这两人竟然打到这来了。
曲暖瑶还真是无语。
瞅着月色下身形相似的人你来我往,打得连招试都看不清的两道人影。
曲暖瑶朝两人招手道:“我说你们俩要不要歇歇,这么打下去,得到什么时候,今晚还睡不睡了。”
可惜她的招呼没得到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回复。
迟文修不用说,他向来就不是多话人,再加上现在和曲暖瑶的关系,自然是闭口不言,只是手中招式一招比一招狠辣,专挑闻姜的关键处出招。
闻姜则是完全没心情搭理曲暖瑶,在曲暖瑶看来两人不分上下,可是只有闻姜自己知道,他不是迟文修的对手。
看似轻松的抵挡,实际已经到到了艰难的地步。
打了这么会功夫,他的体力在慢慢弄耗尽,出招的速度是越来越慢,有几次都差点被迟文修伤到。
却不想打到现在,迟文修竟然越挫越勇,招招挑他要害,誓要置他于死地。
再这样下去,今夜就是他丧命之时。
闻姜急了,眼角看到不远处的曲暖瑶,眼中暴怒划过。
这是你自找的。
腰肢扭动,躲过斜砍而来的长刀,凌空翻转,一个虚招之后,一道浅色身影朝着曲暖瑶的方向狂奔而来。
曲暖瑶只看到一个人向她跑来,离得近了,她才认出是闻姜,两人一个照面。
她下意识向旁边让去,却被一只伸出的手拽住胳膊,使劲一拉。
曲暖瑶甚至反应都没有,只感觉到有什么“刺啦”划破她后背的衣衫,陷进她的肉里。
她似乎听到自己的背部皮肤被划开的声音,又似乎没有。
她震惊抬头,只看到闻姜快速逃离的背影。
“王八蛋,唔……”曲暖瑶喊出一声,因后背袭来的巨大疼意,痛呼出声。
身子倒退着,跌进一个陌生又热乎的怀抱中。
“你怎么样。”头顶的男声沉沉。
曲暖瑶小脸扭曲,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凉气:“嘶!好疼。”
这个闻姜,竟然拿她挡刀!
曲暖瑶恨不得立刻扒了闻姜的皮。
“让你走,你怎么不走。”
后背的痛意让她疼得钻心,不住发出吸气声。
听到头顶的迟文修的声音,她道:“我哪知道你们会在这。不行,好疼。”
整个后背都在疼,疼得她的额头不断渗出冷汗。
曲暖瑶低头看了一眼迟文修拿在手里的刀,不禁仰头问抱住自己的迟文修,“你砍得有多深,我怎么这么疼,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我收了力。”就着月光,迟文修的侧脸弧度冷硬。
曲暖瑶却没有心思去看眼前的美色,眉毛拧成一团道:“那块送我去医馆,再这么下去,我再失血过多休克了。”
迟文修不懂什么是休克,不过后背的伤确实要医治。
他虽在关键时刻收了力,没有伤及要害,可这伤口也不小,要是不及时医治,只怕会流血过多晕过去。
“你忍着些,我带你找大夫。”
“行,我忍。”曲暖瑶不断的深呼吸,尽量让自己不因为后背的疼发出声音。
可疼就是疼,她忍来忍去,反而觉得后背更疼了。
迟文修看她一张脸都是眼泪,却紧抿这唇忍着不发出声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没说,抿着唇扶她站好,犹豫了一下,在她跟前蹲下。
后背有伤,抱是不方便的,只能用背。
曲暖瑶被后背的伤折磨的没心思去想这个时代,关于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思想,说道:“先简单包扎一下吧。”
迟文修今天没穿他的那身飞鱼服,顺手解下外衣整个绑住她的上,身,简单包扎后,再次蹲下示意曲暖瑶上背。
曲暖瑶低头趴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把头抵在他的肩上,喘,着气道:“好了。”
迟文修看起来并不是多壮硕,但趴在后背上,曲暖瑶意外的厚实和心安。
后背的伤还是很疼,她却觉得好了很多。
大概是因为疼到适应了。
她想。
一路上没人再说话,曲暖瑶是不想说,迟文修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一向话不多,也不喜欢说些废话。
今夜他却不知怎么回事,好几次都想开口,只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直到将曲暖瑶送到距离最近的一处医官,他才默默离开。
临走之前,曲暖瑶把他那件脱下的外衣还给了他。
“衣服拿走吧,留在我这也是麻烦。”
递过来的衣服,浸染着大滩血迹,迟文修沉默着接过,什么也没说。
在医官处理完伤口后,曲暖瑶抓了几份防止破伤风的草药回了西厂。
她没有再去孔雀棚,而是直接找到闻姜的院子,找了个空房间,往床上一趴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曲暖瑶发烧了。
杨瑶儿的这具身体本来就弱,平时稍微不注意就会感冒发烧。
昨天后背又受了迟文修那么长的一记刀伤,会发烧也在曲暖瑶的预料中。
她起床拎着昨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