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并不疼,反而让两人的关系看起来亲近的很。
“我会帮西厂对付东厂。”
“弟弟你终于想通了。”闻姜因为她的话很惊讶,用拳头在她肩膀捶了下。
闻姜的力道很重,捶得曲暖瑶肉疼,但她没喊疼,而是又说回最初的话题:“我知道在你手下的人,只会工作一年就会被秘密处死。”
“你知道。”闻姜挑眉,没有否认这个事实。
“我知道。”曲暖瑶道,“可是我在想,如果我的价值能让你舍不得杀我,会不会我就能成为那个例外。”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可是我弟弟,父亲怎么可能会杀自己的孩子,放心好了,只要你安安心心为西厂办事,父亲爱你还来不及。”
闻姜用看似轻松的语气回她,把手里的折子一丢,搂住她,“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走,哥哥请你吃酒。”
闻姜的话给了曲暖瑶一点信心。
她觉得自己不一定就能死。
前提是她要真的成一个有用的人。
在福源楼,两人没定包厢,而是就在二楼吃堂食。
福源楼的生意很好,来的人也大都有钱人。
在这里除了吃饭,还能看戏听曲子。
一楼正中,搭了个圆形高台,台上一对年纪相仿的男女在弹琴唱曲。
弹琴女子,唱曲男子。
曲暖瑶吃得差不多,就趴在二楼看。
那男子唱的什么她听不清,不过这曲子倒是挺好听。
等这曲结束,又上来几个衣着华丽的舞女在台上跳舞。
大堂一楼吃食的不少人,大部分都被这几个腰肢柔软的舞女,吸引了目光。
还有两个新进门的客人站在台前看了起来。
曲暖瑶在楼下众人的脸上衣饰面貌一一看去,才觉得她来到这世界已经好久,久到,她竟看这些人看得顺眼的多了。
怎么就多愁起来。
她摇摇头,笑自己矫情。
正准备离开之际,却见一楼大门处出现一个她不想见到的人。
迟文修。
他带着几个东厂手下走了进来,直奔柜台。
一个东厂手下在柜台前跟酒楼负责人说着什么。
迟文修则转过身来,在一楼观察起来。
他观察的细致,且快,很快抬头看到站在二楼的曲暖瑶。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相遇停顿。
曲暖瑶先移开了,转头走到闻姜身边,“快走,迟文修过来了。”
“迟文修,他来干什么。”闻姜正端起一杯酒往嘴里送,听到她的话,起身探出头来往一楼看去。
“我怎么知道,你走不走。”
闻姜的样子哪里像是要走,曲暖瑶也不管他,自个往最近的楼梯走。
刚走到楼梯前,就看到迟文修已经带着人上来。
她脚步一定,转了个方向,往另一边快走。
“哎,来就来,你跑什么。”闻姜伸手拉住她,把她往位子上按,看她还要起来,干脆坐在她旁边道:“怕什么,有哥哥在。”
有你在顶个屁用。
曲暖瑶拗不过闻姜,只能暂时坐下。
只听得身后一阵吵嚷,一个非常清晰的声音道:“你就是拾叁远”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爆发出轰隆的巨响。像是什么打翻在地,又像是东西碰撞。
曲暖瑶转过身子去看,身后的食客们全都站了起来,挡住她的视线。
“怎么回事?”
“打架了。”
“东厂抓人的吧。”
有人说道。
在这些说话的声音里,还有一道十分明显的叮叮当当声。
这声音曲暖瑶熟悉,是兵器碰撞的声音。
身旁的闻姜已经站起,往前走了几步,挤在那些食客里看起热闹。
曲暖瑶也站起来,踩着刚坐的凳子,往热闹的中心看。
站得高了,她终于看到里面的情景。
三个男人混打成一团。
确切的说,是两个东厂的人,在与一个穿着青衣的男子纠缠。
那个青衣男子双手持剑,两把长剑来回交错,身影灵活,把两个东厂人的打得节节败退。
战圈也随之扩大,有不少食客都挤在曲暖瑶所在的桌前。
而离这场热闹的中心最近的,是迟文修。
就在东厂两个人被那个青衣男子一脚,带一剑击退后,迟文修才动。
他连腰间的刀都没拔,一脚把一张椅子踢向那个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灵活躲开,却不想被紧接着飞来的一壶茶盏兜头砸了个正着。
迟文修是有什么用什么,凳子,茶盏,就连桌上的盘子也是他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