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囚禁了。
被五花大绑,绑在潮湿阴暗的,一间只有墙壁顶上露出一排小方格的地下室里的木头上。
绑她的人不是别人,是她怀疑和闻姜失踪有关的房诗霜。
她前脚在房诗霜房里,跟她正聊起闻姜,后脚就脑袋一迷糊,没了知觉,
再醒来就是被绑在木头桩子上。
墙上顶部的一个个小方格传来哗哗的水声和隐约的丝竹之音。
如果没估算错误,这个地牢应该是在风月楼下。
风月楼依水而建,其中一面墙体,直接陷进水里。
来时她还赞叹造这风月楼的建筑师是个人才,哪知道转眼就被关在风月楼的地下。
房诗霜房里的熏香根本不是真的熏香,而是迷药。
可惜她知道的太晚。
“呜呜呜!”
发出三声有节奏的呜声,她把头转了个方向,对另一边同样绑在木头上的人使了个眼色。
只可惜她呜的声音,没能引起那个人的一丝反应。
别是死了吧。
曲暖瑶用脚在湿哒哒的地面,搜罗着。
这房诗霜还算有人性,从腰部以下都没有绑,让她成功用脚够到一根短木棍,对着那边不知死活的闻姜踢了过去。
嗒啦一声。
棍子朝着她预想的方向,掉在地上,没成功和目标相会。
她只能用脚在地上继续往前搜罗。
这间地下室地面上的枯枝木头,都不是太大,曲暖瑶猜测是,涨水后从墙上方格,顺着水流飘进来。
她费力扒拉,努力了不少次,终于又成功把木头之类踢到闻姜的身上好几次。
可惜还是没能让闻姜清醒过来。
就在她泄气的时候,地牢尽头有咔咔啦啦的声音,像是年久的齿轮转动声。
三个没见过的男人依次出现。
其中走在最中间的那个男人,腰间左右两边各挂着一把短刀。
她记得那晚被那些黑衣人袭击时,有一个黑衣人用的武器就是双刀。
果然是房诗霜。
曲暖瑶眼睛在出现的这三个人身上来回打转,心中想着事。
这几人只在她的面前稍一停顿,就走到闻姜的那边,把昏迷的他从木桩子上解下来,就往外拖。
“呜呜呜……”她发出声音想要吸引这三个人的注意。
其中那个腰间挂双刀的人扭头瞧了她一眼,对另两个人说道:“小姐干嘛要留着这个太监,直接杀了就是。”
“应当是为了引迟文修,那晚你也看见了,他护这人护得紧。”其中一个身材稍显壮硕的男人接话。
“那倒是,这阉狗弱鸡一样,要不是有迟文修护着,那晚就成了我的刀下鬼。”
“行了,先把人带出去。”
另一个瘦高的男人打断这两人说话,两个人便拖着闻姜的腋下,将他往外拖。
好不容易来了人,什么都没说就要走,曲暖瑶哪甘心,嘴里不住发出呜呜声,两只脚又是踢又是蹦的。
任她怎么折腾,也没一个人理会她,她试图谈谈的心思,随着齿轮转动声中,被暂时搁置。
整个阴暗的地下室,重归平静。
闻姜再被送回来,天已经亮了,外面的丝竹之音消失,只有阵阵的水浪声。
送人回来的,依旧是这三个人。
在他们一出现,曲暖瑶就不停的发出呜呜声吸引注意力。
还在这三个人绑闻姜的时候,用脚尖把能够到的木头往这几个人身上踢。
等闻姜又被绑回柱子上,她也成功两次把木头踢到那个腰间挂双刀的男人大腿上,被那人上前恶狠狠警告:“老实点。”
“呜呜呜…”有本事你放了我啊。
曲暖瑶发出抗议。
双刀男哗一下拔出一把刀,对着她比划道:“再不老实,我就送你见阎王。”
“呜呜呜!”呸,不要脸,有本事你松开我。
曲暖瑶再次发出抗议。
“要不是小姐留着你这太监还有用,我保准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双刀男又一次对着她比划,嘴里叽叽咕咕。
曲暖瑶眼睛睁大,又是发出“呜呜呜。”
“还不服,我告诉你,你们这些东厂西厂的太监,一个跑不了,总有一天,我们会把你们通通杀光。”
“呜呜呜……”你杀太监,管我什么事,有本事把我放开。
她的一声声的呜呜呜,都是她要说的话,但这个双刀男明显不能听明白她说了什么,眼睛在她身上上下一打量,最后盯着她的小腹,转头问道:“太监那地方到底什么样,你们见过吗?”
“听说是都割掉,可是那撒尿要怎么撒。”壮硕男接话,又问瘦高个:“回哥,你见识多,你看过没有。”
“我怎么会看过,我又不是变态,对这玩意有兴趣。”被被称为回哥的男人,对站在曲暖瑶跟前的双刀男瞥过一眼,“你又要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看看呗。”双刀男把玩手里的短刀,侧头看了一眼已经绑好的闻姜,又看看面前的曲暖瑶:“听说,他喜欢太监,院里有好几个养着的太监,可这太监又有什么好的,我倒是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