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怕她会这么被绑下去。
真那样,那还不如早点死了了事。
“你不会这样对我的。”她在会也脸上看来看去,说出这么一句。
会也嘴角拉了下来,举起手里水壶对着她头顶往下浇水,边浇边说:“自以为是,你这个太监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小屁孩。
曲暖瑶在心里骂了一句,等头上的水壶拿开,才开口说:“你是一个善良的人。”
“善良?”会也听她了她的话,也不知道触了哪里的笑点,立刻就笑了起来,“你竟然说我善良,哈哈哈哈。”
好吧,其实这屁孩有点欠揍。
她在心里说道,脸上还是正经样子说道:“我是一个太监,可你竟然为了顾及我的感受,没有让我面临最尴尬的一面,这难道不是善良吗?”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会也笑够了,把水壶往地上一放,伸手拽住她的裤子一边,“让你误会了,那我就让你看看,我不善良的一面。”作势就要往下扯。
曲暖瑶:妈妈披!
她就是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谁知道青春期的孩子这么没耐心,完全不听她把话说完。
“停,停,等一下,你听我把话说完。”
她说完察觉会也还在扯,继续道:“我只是觉得,你特别像我的弟弟。”
“弟弟?”会也扯裤子的手终于停下,眼睛曲暖瑶那张脸上看来看去,“胡扯,你明明比我小。”
“我只是看着年轻,其实我都二十了,而且我和我弟弟是双胞胎。”
察觉到腰上的手停了动作,她叹了一口气:“我跟我弟弟感情很好,他比我出生只晚了三分钟,如果他还活着,应该也跟你一样高了。”说到这,曲暖瑶的声音低了下去,脸上也带了几分落寞和悲伤。
会也一时分不清她是真的伤心,还是编了个谎话来骗自己。
“你没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曲暖瑶反问,见会也不说话,她又说:“我一看到你,就觉得你很亲切,尤其是你的眼睛简直跟我弟弟一模一样。”
“那他怎么死了。”会也问。
曲暖瑶沉默片刻道:“病死的,他的身体很不好,在去京都的时候,病死了。”
她的脸上带了些伤感,在会也看不见的位置,嘴角却上扬的起来。
见会也长久不说话,她又说:“你能帮我松开吗,我真的怕我也会死。”
“不行。”沉默的会也想也不想道。
曲暖瑶抓抓绑在身后的手,放软了语气:“我不会跑的,你可以在这看着我,等你走的时候再把我绑上,我只想让自己的身体能活动一下,顺便上个厕所。”
“你看,你们每天都要把闻姜松绑带走,我也是人,就只是一会就好,好不好。”
只是在他在的时候松绑。
会也想了想,觉得这个要求也不是那么过分,“行吧。”
他答应着,为曲暖瑶松了绑。
被绑了这么久,曲暖瑶一松开就跌在地上,好半天才爬起来。
她不断活动着四肢,嘴里还在跟会也说着感谢的话。
会也就在旁看着她,时不时跟她搭上几句话。
见她一直坐在地上,干脆蹲下来跟她说话:“你为什么要当太监啊。”
“谁想当啊。”曲暖瑶左手揉着右手,开始就着她编的谎话说道:“我弟弟死后,我一个人实在没法,整天在街上要饭,听说去宫里当太监不愁吃喝,我就去了。”
“那你当了几年太监。”
“两年多了,快三年了。”
“那你叫什么,?”
“曲,我叫麻二狗。”曲暖瑶本想说自己的真名,话到了嘴边又改了。
她还不知道能不能逃走,说自己的真名太不保险,还是说那个假名比较好。
她说完并没注意到会也愣住的表情,还顺口问道:“你叫什么呀?”
“你说,你叫麻二狗?”
“对呀,麻二狗。”曲暖瑶点头,却对上会也看过来的眼睛。
她一个咯噔,隐约觉得哪不对,就听会也已经道:“原来你就是谭布的另一个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