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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代替管及诚,和他平起平坐又有何难?”

季夫人仍放心不下:“可若我们好好找找,让子亮娶个别家的世家贵女,一样可以笼络各世家大族,何必上赶着去给管及诚找不快呢”。

“我们和侯府的婚约都有好些年了罢?”季纶神色柔和地望着夫人。

季夫人垂首,给季纶按摩着腿:“是啊,都七年了”。

“七年的婚约,她现在又是孤女,于情于理我们都得娶”,季纶嘴角慢慢翘起,心中似想起一桩美事:“天下人都见我季纶重诺守义,若天下归心,日后夫人坐上皇后宝座也未曾不能”。

季夫人正在按摩腿的手一抖,又使劲在季纶腿上捶了两下,嗔怪中带着愉悦:“胡乱说什么!不要命了!”

季纶笑着拉上季夫人的手:“我看夫人有皇后面相”。

季夫人笑着抬手便要撕季纶的嘴,季纶左右躲闪,又正色道:“这次可由不得子亮,你和他说明白,别在恋着那些情情爱爱,若茗茗真有心,愿意等个几年,过几年让她做个侧室也不是不可以”。

季夫人依从道:“知道了,一切将军做主”。

季纶强调:“你可不能再像大女出嫁一样,心软任凭她的心愿,看看大女现在过的什么日子,全家吸我们血!”

“定不会让子亮重蹈大女的覆辙”。

季纶夫妇商量好,季夫人便来到偏厅会见等候多时的晏潆潆。

晏潆潆自进了将军府,心中的担忧越发深沉。宅邸宏大,院内水榭楼台,雕梁画栋,假山怪石,奇珍异草,堪比王爷府邸,府中仆从穿着考究,各个院落中人来人往,无处不是繁华盛荣之景。她孤身一人,全家囹圄,在这儿好比受伤落单的孤雁,高高在上的将军府还会认可婚约么。

惴惴不安地等待中,就听得温和甜美的女子声音从窗外传来:“潆潆,我们一直念叨着你!”

晏潆潆望向厅门,雍容华贵,气质沉稳的美貌中年女子缓缓走了进来,所经之处似乎暗香浮动。晏潆潆赶忙起身,便要跪下向季夫人行大礼,被她一把拉了起来。

“潆潆,你这就见外了,若不是你耶娘舍不得你,去年你就得叫我娘了”。

晏潆潆红着脸站好,还是给季夫人福了个礼。

季夫人便拉她坐下:“季将军不久前折了腿,一直卧床休养,刚刚给他换药,让你等到现在”。

晏潆潆忙问季将军身体状况。

“不打紧,大夫说现下可以下床走走,但季将军离不得马的人,只想多躺些日子以后不影响他骑马”。

“我便让他休息了,我们说说话,等会儿他醒了,我们一起去见他”。

季夫人对晏潆潆嘘寒问暖,问她家什么情况,怎么来的,路上辛苦否,晏潆潆除了隐去朗郁杀手身份,一一简单说明。季夫人听到晏潆潆描绘到艰辛处,和晏潆潆一样,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

二人聊了会儿,季夫人唤来位女婢,年纪看着和晏潆潆差不多,唇红齿白,爽利秀气。季夫人笑道:“这是我的贴身大丫鬟宝霞,先让她暂时服侍你几日,以后你再选称心的,你住的地方还有几个小丫鬟”。

晏潆潆谦让,季夫人又笑:“你将来可是将军夫人,一个女婢算得了什么”。

晏潆潆一怔,她们聊了不少,季夫人宛若春风,但一直没聊婚约的话题,她还以为季夫人有心回避,她忐忑不已的事情在季夫人心中居然不是个事,如鸿毛般被季夫人的一句话就吹得不见痕迹。

季夫人看她神情,明白她的心思,笑道:“季将军已经吩咐我,七日内便让你俩成亲。东西早就准备好,去年开口向你阿耶求娶时便都筹办妥了,潆潆不会觉得简陋又匆忙吧?”

这简直是天上砸下个大馅饼,晏潆潆快被砸晕了!她一路担忧,始终忐忑又渴望的东西就这样垂手而得,她高兴得像做梦一样,想到全家出狱指日可待,心中激动即刻泪盈于睫。

她呆愣了一瞬,眨巴眨巴眼睛,才笑着回应:“怎么会,潆潆都听夫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