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晴天与柳清对视一眼,均是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而正好路过把这话听了去的柱子快速跑开了,他一路穿过院子,经过水池,擦肩过山石,踏过了长廊,最终来到一间清雅的茶室门口。

风吹树动,柱子拉开门,风溜到屋里去,将陈郁南跟绍星羽吹了一通,柱子跟绍星羽对视过后,走到陈郁南身边,俯在陈郁南耳边将那话说了出来。

陈郁南唇角还微微上扬着,眼神变得凝重了些。

仿佛看戏的绍星羽笑问:“莫不是殿下在这儿的时候,后院起火了?”

“起火倒称不上。”陈郁南瞥了眼柱子,柱子在他身边站得笔直,好像很骄傲一样,陈郁南笑了声,说,“就是有些谣言从某人的嘴里冒出来,还需要我回头去堵上。”

绍星羽抿唇一笑,随即问起陈郁南贾府的事来,陈郁南摇头表示不太清楚,绍星羽便继续问:“原来那日一早,殿下没找到伍夫人的时候,立即就知道伍夫人在哪儿了?”

陈郁南抬眸瞧着他,他笑说:“不然殿下怎么会去那么快呢?这春凉国的宅子可不少呢。”

陈郁南似笑非笑地抿口茶,听绍星羽继续说着:“殿下将那事告诉贾老爷的速度也非常快,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贾宇士与夫人的那件事,殿下是不是原先就知晓。”

这番话说的,将柱子的好奇心也勾起来了,但陈郁南久久不回应,柱子去窥他的脸色,他放杯时将眉头一抬,好像是一种默认。

“当真?”柱子与绍星羽一并问。

陈郁南斜柱子一眼,柱子便低着头走到门边去,绍星羽觉得他们这对主仆也好笑,便笑了声,又问:“殿下是如何得知的?据说这件事还是那贾小姐秘密进行的。”

陈郁南不吭声,像吊他胃口一样,他又问:“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柱子也想知道陈郁南是怎么知道的,就巴巴地望着陈郁南。

片刻后,陈郁南似大发慈悲一样开了口:“就在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怎么会察觉不到?”

柱子缓慢点了点头。

绍星羽问:“所以你一开始就有所察觉,直到最后成为事实的时候,才认定这事么?”

陈郁南不置可否。

柱子心想,这绍星羽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真讨厌,他是站在门口的,门外窸窸窣窣像有什么声音,他凑了耳朵去听,听见好几行脚步声,他立即冲陈郁南说:“殿下,门外好像有谁偷听。”

“还能有谁偷听呢?”绍星羽说,“不如你将门给打开?”

柱子也是迫不及待开了门,去寻那廊上该有的身影,果真看见三道人影,最右的人影正是伍榴月,柱子心里一噎,也不知伍榴月将这话听了去是好是歹。

“是谁?”绍星羽问,“可有看见?”

陈郁南也朝他看过来,他不敢回视,低着头说:“没有谁,应该是经过的几个丫头,她们嬉戏呢,走得太快了,连背影都消失了。”

就连绍星羽都是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陈郁南更是不信他了,在绍星羽离开后,便走来问柱子,刚才看见的究竟是谁。

柱子脸一苦:“是柳夫人跟刚进府的晴天姑娘,还有伍夫人。”

陈郁南“嗯”了声,要回去看望午休的伍榴月。

柱子跟在他身边苦恼道:“这话被夫人听去了应该没事吧?”

“应该没事。”陈郁南有些急切的步伐出卖了他的真正心思,他眼神闷闷不乐,“反正她是讨厌我的,多一桩少一件,对她来说,还是照旧。”

“其实伍夫人也没那么讨厌殿下吧?”柱子说,“不还跟殿下你同床共枕么?”

说起这事陈郁南脸皮子是一阵黑,他在侧塌睡得是腰酸背痛的。

见陈郁南脸色更不好了,柱子低下头去抿了抿嘴,一路随着陈郁南走回来,柱子背后出了层汗,结果小萤说伍榴月今日并没有午睡,而是去柳夫人那儿了。

柱子望了眼日头,对陈郁南说要叫人拿遮阳的来。

陈郁南拒了他的建议,依旧脚步匆匆,经过伍榴月原先住的院落时,听见院里传来歌舞之声,陈郁南停下。

柱子说:“我先进去看看。”

在外等候柱子还不如自己进去看一眼,他认为伍榴月也应该在院里,一踏进来,先是瞧见柱子痴呆的侧脸,柱子看着院中翩翩起舞的女子出神。

陈郁南将那舞女一看,又看过在唱曲儿的柳清,明白过来这舞女就是晴天。

趁柳清停歇嗓子的时候,陈郁南问:“榴月不在这儿么?”

柳清装作才看见陈郁南的样子吃了一惊,她捂着嘴,脸颊边是恰好生起的潮红,她道:“让你见笑了。”

这时晴天也赶忙停下来,无奈她的动作不好快速地停,所以她转了个圈才刹住,对着陈郁南行礼的时候脸色有些窘。

陈郁南眉头一皱:“你们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