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2)

陈郁南这天晚上回来的特别早,屋外他的动静传来时,小萤正低声对伍榴月说话,说陈郁南是从小礼大人那里回来的,他们在一块商量夏寂国的一些事,还听说萧淮那边也传来了些不正常的动静。

伍榴月那时泡在浴桶里,好歹她还有这样一个乐趣,她把小萤一看,问:“什么不正常的动静?”

“这也不好说。”小萤自认为是为了伍榴月去打听这些事的,既然伍榴月有兴趣,便又跟一句,“要真打起来也不一定。”

伍榴月的脑海很快浮现一些关于战争的不好的形容词,还在想这些的时候,陈郁南破天荒从屏风外走了进来,他身上带着肃冷之气,小萤立马跑了出去。

伍榴月看他一眼,他走来,二话不说将伍榴月的胳膊从水里拉出来,要扯着她起身时,陈郁南侧首冲外边的小萤说:“灯灭了。”

首先是浓重的漆黑,而后眼睛像动物的眼睛一样,发出清寒的光,伍榴月盯着他看,他瞧来,吐息不浅不重地说:“我看见你跟那花匠说话了。”

伍榴月一瞬间明白了,这里的所有人估计都跟陈郁南是一样的想法,为什么她可以跟其他人说话,又偏偏不跟陈郁南说话,怪目中无人,也怪神经的吧,她心里一气,把手抽出来,又心想着,她根本不想去在乎那些不爱她的人。

陈郁南把她抱到床上来,自私的想叫她痛,想让她忍不住了发出很重的气声来,在伍榴月看来,陈郁南是疯了,是伍榴月给他的权利允他疯狂的,从这天之后,只要陈郁南看见或是听见她跟哪位说了话,那么晚上就有她疼痛的。

陈郁南抱着她的时候,脸庞被不知哪里来的月光照亮,陈郁南的眼睛还是很清明的,不像是疯了,而是带了点委意,冲她念,冲她说,质问她:“你是我妻子,我们拜了高堂,也拜了天地,到头来,你一个字都不愿意跟我说?”

所以伍榴月打算照顾一下他,整日里一句话都不出了,即使是面对柳清跟晴天,柳清时常来看她,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便问:“与郁南又吵了?你们回回闹得不可开交。”

伍榴月微微笑,心脏像一片浮萍静静飘在平静的河面上。

晴天也说:“怎么姐姐的咳疾是又犯了?也难怪吧,冬天来了,像是快要下第一场雪了呢。”

小萤每日给她换衣服的时候,总是感叹她身上的红痕,她置之不理,但有次,她觉得肚子很痛,小萤说:“我看夫人腹部也有个红印子,是不是那个疼?”

伍榴月嘴唇发白地爬到了床上,很快,陆大夫就来了,说了一堆令人害怕的话,小萤捂着嘴不敢哭出声,被伍榴月凄凉的目光一看,她立刻就跑了出去。

伍榴月叫陆大夫暂时不要告诉陈郁南她流产这件事,陆大夫很生气地说:“怎么有喜了会不知道?”

伍榴月摇摇头,她没想过。

“殿下也是太不知道节制了!”陆大夫甩袖起身,更加气愤了,“作为一个大夫,我自是有这个立场去说说他的吧!”

陆大夫没有帮伍榴月保守秘密,柳清跟晴天都来看望,她们走后,白彤彤也赶了来,白彤彤前不久获得伍榴月的资助,在府外开了间小的手工铺子。

白彤彤刚握起她的手要再多安慰几句,伍榴月看见窗外黑沉了,是入夜了,她盼望着陈郁南来,又希望陈郁南慢点回来,起码等她好一点之后再回来。

门口响起柱子慌乱喊她的声音,白彤彤起身告别时眸光很是哀愁,白彤彤与进屋来的陈郁南擦肩而过,陈郁南站定屋中,就站在一盏火光之下,遥遥望着伍榴月,眼睛黑的没有光了。

而伍榴月看他就像看一位故人一样,他走过来时,伍榴月舔了舔干枯的嘴唇。

被陈郁南的气息包裹时,伍榴月凄苦地想,这段不应该的感情真是叫她心灰意冷了。

陈郁南向她道歉。

伍榴月说:“也不怪你,我们本来就不合适。”

说完话,她捂上嘴,双眼不自觉有些热。

陈郁南说:“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不合适。”

伍榴月来不及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放倒伍榴月,冷着一张脸要出去找府里的大夫,柱子跟在他身旁骂这些人的不作为,陈郁南离开后,她屋里多了许多东西,她抓住走得飞快的小萤问:“陈郁南是怎么回事?”

“殿下——”小萤面露惶恐,“我听说现在是小礼殿下了,据说小礼大人是大有来历的,他质疑公子的身份,咬了公子一口呢。”

伍榴月心想,陈郁南太疯了,但她是要回去的,她不能在这个游戏里呆上一辈子,陈郁南是陈郁南,她是她,她现在觉得,绝对的要一刀两断了。

她躺在床上真像一位病人,陈郁南一步不离地照顾她,她醒来时笑着说:“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日后再说。”陈郁南为她端来药汤,“先喝药,先养身子。”

“这药的气味跟之前不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