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榴月点头:“怕。”
视线一对,情感迸发,掺有酒气的甜吻鲜花般盛开,陈郁南克制住了说:“你身体还没好,不行。”
伍榴月垂下头微笑:“好。”她觉得自己有点醉了。
陈郁南又吻上来,伍榴月回抱住他,时间好像刻意为他们暂停,亲吻之时,两人都感受到了地老天荒。
翌日,有人敲门,陈郁南先醒来,他看向怀中的伍榴月,动动嘴唇说:“又要推开我,又要抱紧我。”
伍榴月醒了,移开目光不与他对视,他起身,衣衫完好的,伍榴月低头,拉了拉自己的领口,他下床,眼光瞟过伍榴月的鞋子,他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啊?”站在门口的木影略显慌乱地朝里一看。
陈郁南若无其事地走到隔壁房间去了,木影冲正在穿鞋的伍榴月说:“你们两个的房间挨这么近……”
穿鞋的伍榴月想起一件旧事来,低声一笑。
“你没事吧?”木影问。
伍榴月看她一眼,说:“没事。”
木影心里有担忧,嘴上说:“我心想着两个大男人应该不会对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样,顶多就是叫我拿钱办事罢了,但是我怎么感觉,我上了两条贼船呢?并且现在到底要怎么样啊?殿下出现在夏寂国,这真是——你不知道夏寂国里到处有人在找从春凉国来的卧底吗?”
“究竟有没有卧底呢?”伍榴月问。
木影摇摇头,打趣说:“伍夫人可以去问殿下啊。”
于是在被邀请去参观巫师之礼的路上时,伍榴月问了陈郁南,陈郁南点头说:“有。”
“谁?”伍榴月凑到他肩边,低声。
“我。”陈郁南似笑非笑地,又语气正经。
伍榴月撇他一眼,听到带路的侍卫说到了,伍榴月便抬头仰望,眼前是所谓的巫师楼,修建的很高,从外数不出层数,跟这里的所有建筑一样,十分威严,楼顶似乎有个天台,太阳此刻就盛在上端。
入楼,身旁的木影发出惊叹,一排排一圈圈的冷峻面孔,都是巫师,一双双眼睛像黑猫的眼睛一样,直直盯着他们。
看的时间久了,木影有点发怵,道:“怎么没见绍公子?”
伍榴月心想,绍星羽在巫师堆里,他就是其中一个巫师。
巫师之礼只能算得上是一场美丽又诡异的表演,很快就结束了,木影对此发出感慨说:“不就是这个人走到那边,那个人又走到另一边去么?怎么他们也不画个法阵出来给我们看看?”
绍星羽取下黑帽檐,说:“若你看了真正的法阵,那可就不得了了。”
木影看过去惊呼道:“绍公子原来也是巫师?”
绍星羽含笑点头:“献丑了,不过是亲自来指导他们而已。”语气里带点骄傲成分。
巫师们单独单独地走了,几乎看不见有两人站在一起边说边走的,他们离开的脚步声也很安静,但他们的脸有许多是相同的,所以木影低声打趣:“那绍公子不会也是双生子吧?”
陈郁南笑了声。
绍星羽眼中的笑容收敛了,跟着打趣道:“在夏寂国这般开我的玩笑,可是要被杀头的。”
木影闭上了嘴。
之后绍星羽再邀请他们来参观巫师楼的时候,就不见木影了,伍榴月这几天里都没见到木影,就托陈郁南问绍星羽。
茶室里,对面的绍星羽略一沉思,道:“殿下怎么还问起木影的事了?”
陈郁南自然不回答他的问话,他轻快一笑,道:“自然是杀头了,因为她总是说闲话。”
伍榴月面上一急,绍星羽笑道:“骗你的,我只不过是给她交代了些别的事情做。”
“总不会是像上回巫师的把戏那样吧?”陈郁南嗤了声,道,“木影终究是春凉国的人,绍公子还是不要砸了自己的脚。”
“什么这国那国的?”绍星羽含笑瞥向窗外,树枝在冷风中飘摇,他们在巫师楼的最高一层,再往上,就是天台了。
“哪里能安身,哪里就是她的国。”绍星羽补完了话。
伍榴月起身比了个手势后离开茶室,她想去天台看看,猜想天台就是巫师行法阵的最佳地点,走上阶梯,推开门,空落落的天台上,一只黑猫背对着她,她迈步,黑猫回头来盯着她的眼睛看。
“我不能往前走?”伍榴月笑了声,“你们夏寂国果然神神叨叨的。”
“榴月姑娘说什么呢?”是绍星羽的声音。
伍榴月回头,对上绍星羽眼睛的时候打了个嗝,绍星羽把手里的糕点盘子给了身边的侍女,背手冲伍榴月笑道:“奇怪,是又不能对我说话了么?”
伍榴月慢慢下着台阶。
“不过也不止你奇怪,殿下也很奇怪。”
伍榴月抬头把他一看,他笑得有些高深,等伍榴月走到跟前来了,他道:“今晚第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