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趴在柜台前昏昏欲睡的店小二,忙迎过来:“客官来啦?”
陈辰道:“住二楼的赵公子可在房里?”
店小二道:“赵公子退房了,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我忙道。
“约莫有两三个时辰了吧,真是不凑巧了。”
“他可有说去哪里?”陈辰问。
店小二想了想,说:“哦,他倒是提了一句,说是要去北境。”
“多谢。”我转身就走。
走出客栈,才稍稍冷静了些,对陈辰道:“赵兴,是我弟弟,原本是跟我一道从家里逃出来的,后来我们走散了,我要去找他,可不可以借陈兄的驴一用?”
陈辰道:“我陪你去吧,何况我原本就是要回家的,正好和你一道,找到赵兴,他若还要去北境,我们也好一起。”
“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身。”
我和陈辰朝南北方向驶去,托了店小二回去找小厮冬生,叫冬生随后跟上来。
一口气急奔了四五里,黑驴跑得气喘吁吁,还是没有赵兴的踪影。
我心急如焚,举鞭抽打,但只奔出数十长,便由小跑变成缓步,再跑不动了。
陈辰道:“从这里到北境,只有这一条大道,我们沿着这个方向走,早晚能追上,赵兄莫急。”他哪里明白我的心思?
我迫不及待想确认那赵兴到底是不是赵兴。
一会儿觉得自己是异想天开,天下叫“兴“字的人,多得是,长相俊俏的公子也多得是,怎么就确信是赵兴呢?
一会儿又觉得世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
一定就是赵兴。
一路朝行晚宿,虽没有见到赵兴,但离北境渐近,我心里渐渐平淡了。
不管是不是赵兴,他既然说是要去北境,那就到了北境再找。
临近年关,一行三人到了北境地界,眼前豁然开朗。
曾经漫天遍野的草原,万里冰封,一望无际的银白色,像置身水晶宫中。
天蓝汪汪的,一群绵羊啃着冰雪下的枯草缓缓走过去。
我裹了裹风帽我眯着眼睛四下张望,突然发现远处树林下拴着一匹马,但没有看到人。
我轻轻一鞭抽在驴背上,黑驴便“得得”地朝树林走去。
我听见陈辰跟在我身后,问道:“放羊的吗?”
我没有回答,感觉有些不安,心跳加速,不停抽打着黑驴。
当我终于看清那匹马时,从一棵大树后面探出一个头来,他戴着厚厚的毡帽,只露出一双眼睛,歪着头,想要看看“来着何人”。
那神情、那姿态,分明就是赵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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