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见她面上那抹与自己同样的急切，寿平郡主自然明白。

两人相□□了点头，就算打过了招呼。

宫门口早就有了等着的宫人，见到她们两人，立刻笑盈盈的迎了上来，道：“奴才见过平王妃，见过寿平郡主，皇贵妃娘娘知晓二位的急切，特意叫奴才早早的在这候着二位。”

“有劳公公了，还是娘娘想的周到。”寿平郡主笑着道。

刚进栖凤宫，就听到从里面传来一阵笑声，寿平郡主耳朵伶俐，听出来了自家女儿的声音，进去的脚步都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一进入正殿，寿平郡主一眼就见到了闺女与顾姿两人一左一右坐在皇贵妃身边。

见平王妃与寿平郡主进来，薛浅与顾姿微微起身，寿平与平王妃给皇贵妃见礼。

“臣妇参见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王妃郡主快快请起，闭月羞花，还不快扶着两位坐下。”

等二人坐下后，薛浅与顾姿才朝着她们二位屈膝，眼中已然含了泪花，“母亲，女儿不孝，不能在面前尽孝，还叫母亲为女儿担忧，是女儿之罪啊。”

寿平郡主赶忙扶起薛浅，眼中也有荧光闪烁，“我的浅儿啊，是母亲无能才是，母亲护不住你们，你们何错之有。”

一旁的平王妃虽然不像寿平郡主那么激动，却也是拉着顾姿的手不住的低声询问。

乔月烟贴心的把空间留给母女四人，道：“本宫想着叫你们来看画，却忘了那画昨晚被皇上拿去了御书房，也不好叫你们白跑一趟，还请几位见谅，本宫去一趟前面。”

“怎好叫娘娘亲自跑一趟。”平王妃说道。

“不麻烦，也到了下朝的时候，小厨房里温的汤羹也差不多了，我正好送过去。”

乔月烟吩咐沉鱼落雁去厨房里拿食盒，自己带着人朝着御书房走去。

玉和见乔月烟过来，笑眯眯的迎着人进去，嘴里道：“陛下刚下朝。”

顾慎言见乔月烟进来，问道：“你不是说今日请了平王妃她们赏画吗，怎么还有空来我这儿？”

乔月烟一边从食盒里拿汤羹，一边没好气道：“你就装吧。”

“她们母女之间好不容易见一次面，我又何必在那当那没眼色之人。”

“可别说我拿你当幌子，诺，叫小厨房特意给你温的汤羹，趁着温热，喝了吧，我吃着还不错。”

接过乔月烟手里的汤盅，顾慎言边喝边无奈的摇摇头，道：“你呀。”

“玉和，去朕库房里将那幅曲凌子的真迹拿过来。”

等玉和走后，乔月烟不好意思道：“我还没说这事呢，你怎么猜到的。”

顾慎言上下打量了一下乔月烟，最后还是忍不住的说道：“乔儿，你是对自己这么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的吗？”

“？？？”

“你叫人家来赏画，栖凤宫有没有画，我还是知道的。”

“行了，你闭嘴吧。”乔月烟闻言恼羞道：“ 玉和回来了我就走。”

“唉……”顾慎言好像是叹了口气。

等乔月烟回到栖凤宫的时候，母女几个心情也平复了下来。

宫里几人都知道为什么天启将两位皇家贵女送去南高国和亲，所以说话也不避讳。

乔月烟问道：“阿浅，你们过去南高国，他们那边没有怀疑吗？”

照理来说，送一位皇家贵女去已然是天大的恩赐了，这一连去了两个，怎么着也不对劲。

顾姿点了点头，“阿依诺问过为何还要将阿浅嫁过来，我叫他自己去问阿浅。”

“我对他说，因为我无法生育，虽然是皇家县君，不管嫁人还是不嫁人，都难免不了惹人闲话，我这人打小极为自尊又孤僻，只和小姿关系亲近，她来了南高国，我便一起跟过来了。”

“他信了，可浅儿你并不是无法生育啊……”寿平郡主迟疑道。

“他怎么不信，他们南高国的人对女子的偏见已经到了极致，他们认为女子唯一的价值就在于生育，我那么说，他们自然就不在怀疑了，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我无疑是个废人。”

“一碗药下去，自然不会在怀孩子，母亲，有的时候，有舍才能有得。”

寿平郡主显然不认同，却没有办法，乔月烟却挺理解薛浅的。

若是能用一辈子不生孩子换取与顾姿的长相厮守，等顾姿生下嫡长子，南高国就相当于握在了她们两人手里。

有舍有得说的没错，不管因为什么，天启下嫁了两位皇家贵女到南高国，难道真的就是给他们生孩子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