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真不是个东西(2 / 3)

,翻掌猛拍,强行逆着下坠之势重新寻找着力点,然而手未碰到山壁,那灵流忽然变成一股绵柔宽阔的强劲推力,又将他推了上去。

果然是来试他灵力的。

今天可以说玄虚真人没教,以后呢,桑念生想想就头疼,还得找无数借口来解释他无法凝气聚灵的事情,不过也能以此为借口说没有资质,赶紧回同尘观去,他江月行总不敢对我用探灵术吧。

回到弟子房中,看见桌上已经放好了一套新衣服,旁边还有一个青玉小瓶,桌上一张小纸条,是江月行写的,“湿衣服换了,丹丸吃两粒,来观道台前”。

“花呢?"江月行看他两手空空地回来,便问道。

“上去的时候都被摘完了。”

江月行盯着他看了看,伸出一手,摊平放在他面前,“既修仙道,就不该执着于凡俗之物,更何况还对师兄撒谎?”

“师弟自己说,该不该罚。”江月行看桑念生那被抓包的表情,眼中浮起了点笑意。

桑念生心中直疼那两百两,却也没办法,只得拿出来,放在江月行手中,低头不语。

“去吧,那许你荣华富贵的师兄已经先你一步,抄了半本经卷了。”江月行指指紫一堂,“你和他一样,罚抄经卷十遍。”

桑念生:“......”

“不过今天既已经上了披云涧,算你过关。”江月行转过身,一边走一边说着,“抄完回来吃饭。”

紫一堂中,那人果然已经抄了厚厚一沓纸堆在身旁案几上,抬头见桑念生进来了,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一个位置,“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了我师父,师弟啊,对不起,连累你了,我以后一定许你.....”

“是我师兄说的。”桑念生无奈道。

“你师兄怎么这样!!”那人将笔一扔,哀嚎道,“跟我爹似的,不是个东西!”

桑念生在他身边坐下,取了一张纸铺好,皱眉不悦道,“不许说我师兄。”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你爹确实不是个东西。”

此时一人踏入紫一堂,听到桑念生的话,眼中露出些许惊讶,他走到案前,看了看那些纸堆,“殿下,字迹不可太过潦草。”

桑念生听到这个声音,心中猛地一震,

来人高冠束发,云衣曳地,臂上靠着一柄玉拂尘,周身气势非同凡响,正是浩然宗宗主,玄灵太守!

怎会是他!桑念生大惊,背后渗出涔涔冷汗,而且,他刚才叫了一声殿下,谁是殿下!?

短短一瞬,又一个震惊他认知的惊雷袭来,他一动不动,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人,想起了自己方才对此人他爹的评价......

第一口冷气还没抽完,第二口马上又堵上来了。

可当下也不能如何,桑念生一瞬之间已经想好了最坏的情况,不过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寻常弟子,不要引人注意,于是他规规矩矩站起身,埋着头向元尊行了礼,退到一旁。

这玄灵太守号称仙门元尊,为人却很和气,也对他回了个礼,微微笑着说,“将石花让给我这徒儿的原来是你。”

桑念生不敢抬头,也不敢出声,只默不作声地垂头而立,做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这仙门元尊早得长生,不知道活了几百年,修为更是深不可测,他唯恐被看出端倪,好在元尊并没有过多关注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将那“殿下”抄好的经卷取走几张,让他重新抄写,就离开了。

桑念生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他这是第二次与这仙门元尊靠得如此近,而上一次,是......镇狱出鞘。

殿下则愁眉苦脸,丝毫没有注意到桑念生的紧张和僵硬,往桌上一趴,“我怎么这么倒霉!”

桑念生直等到元尊的气息彻底消失,才浑身一松,此时才注意到自己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他深吸几口气,勉强定下心神之后,缓缓转头看向那“殿下”,半真半假地震惊道,“师兄,你是........殿下?”

“我是啊,要不怎么元尊亲自做我师父呢,啊?你不知道?”

殿下自己也颇为意外,不过这殿下性子似乎十分随和,哈哈笑起来,豪气干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儿,反正我也不受宠,过几年不定那死老头都忘了有我这儿子了。”

桑念生飞快地回忆了一下,确实想不起当朝哪位皇子是母亲有眼疾,且被送来浩然宗的,似乎这个殿下确实没什么地位,一时不知道如何称呼他。

“快抄吧,对了,师弟,你叫什么名字?住哪里?”殿下倒是先开口问起了他。

桑念生想起自己编出来对付江月行的名字,汗颜道,“我叫......何二狗,就住有棵大梨树那个院子。”

殿下哈哈哈哈哈笑得直拍桌,拉着他道,“师弟啊,你可真有意思,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对了,你肯定也不知道我叫什么,我排行老六,赵君辞。”

到抄完那些经卷,已经过了门中晚饭的时候,六殿下还贴心地问要不要跟他去吃,说自己向来是小厨房单做的。

桑念生想起江月行的话,便回绝了,“不用,我师兄给我留了吃的。”赵君辞也不强求,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还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