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知道?”
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了生日那天发生的事,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说那天和弗雷德的对峙了。
“噢,他可真够混蛋的。”凯特恶狠狠地说,“我最讨厌隐瞒的行为!”
“明明是双胞胎,怎么在谈恋爱的觉悟上差那么多?人家乔治都知道要和女朋友沟通,弗雷德却只会当哑巴!”蒂朵义愤填膺地说。
阿什莉捧着纸巾,擤了好几次鼻涕,又把一杯水灌进肚子,终于让呼吸平稳下来。
她脸上的眼泪都干了,被风一吹火辣辣的疼。
“我问过他很多次了,可是他永远都说,等韦斯莱魔法把戏尘埃落定了就会告诉我。”她试图语气平和地说出这句话,可是说着说着,尾音又开始颤抖,“怎么乔治就不用等到尘埃落定再告诉安吉丽娜呢!”
至于心里那个猜想……她没有勇气说出来,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强调弗雷德和乔治在这件事上做出的决定不一样。
“他太过分了!”凯特蹭地站起来,“现在这样冷处理算什么事儿?我要让他说清楚。”
“不用了……”阿什莉赶紧丢开手里的纸巾,拽住凯特,“不用了,是我和他说……我需要私人空间的。”
“你不用替他找借口了,阿什莉!”蒂朵也格外气愤地说,“这哪是私人空间的问题?明明就是故意整这一出,怎么,他难道想逼你先低头吗?”
劳伦给她们一人分了一块巧克力,语气温和地安抚道:“冷静点,姑娘们。”
“这怎么冷静得下来!”凯特大声喊道。
“不管怎么样,就算是要说清楚,也应该阿什莉和弗雷德说清楚,不是吗?”劳伦冲阿什莉笑笑,“而且,我可以很肯定地说,弗雷德一定有把你纳入未来的计划里。”
“就他这个表现?”蒂朵怀疑地哼了一声,其意尽在不言中。
“是真的。安吉丽娜有次和我聊过,弗雷德一直在很认真地思考该怎么改善你们两个未来的生活质量。”劳伦心平气和地说,“至于具体的事,我认为你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不是赌气说狠话的那种交流方式。”
阿什莉没有说话。
“拉倒吧,就弗雷德现在这个样子,要是阿什莉主动去找他,肯定会碰一鼻子灰!”凯特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们阿什莉不能吃这个亏!”
“我看不一定。如果阿什莉真的主动去找弗雷德,他肯定就装不下去现在这副冷漠的样子了。”劳伦用手撑住下巴,“再说了,就算是凯特说的这样,至少也得到了一个准话,是不是?总比自己在这儿胡思乱想要好。”
阿什莉吸了吸鼻子,闷闷地应了一声:“我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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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她想好该怎么办,弗雷德就主动跨过了那条岌岌可危的防线。
第二天下午没课,大家都窝在休息室里。阿什莉和凯特挤在沙发上,望着自己空白的羊皮纸发呆。
休息室的门打开了,有谁走进来,寒风也跟着呼啸。
她没有回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反复思考。
要不要找弗雷德聊一聊呢?
就在这时,凯特忽然用力撞了下她的肩膀。
阿什莉这才回神,她下意识扭头看向凯特,余光却瞥见眼前站了个人。
凯特正努力冲她挤眉弄眼,暗示她扭头去看那个人。
她木讷地一点一点转过头,和面无表情的弗雷德对视。
也许是刚越过风雪,他的发梢还有些残存的雪霜,在和温暖的热气触碰的瞬间化作水,像断线的珠子向下坠落,恰似一滴滴泪。
“下午好,弗雷德。”阿什莉机械地向他问好,大脑迟缓地开始运转。
弗雷德没有回应这句问好,只皱着眉,声音很低地说:“我们谈谈吧。”
从没发现这个句子会变成一把很钝的刀,刀刃一下又一下地割向她的心,没有血流下来,只有隐隐的疼痛不停发作。
“好的。”她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用哪个部位发出的声音。
他们一起走出了休息室,沉默地走出了城堡。
户外仍然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暖房的窗户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这样的天气没几个人愿意停留在外面,大家都想赶回休息室,围坐在壁炉边烤烤火。
显得他们这两个沉默向外走的人格外突兀。
两人的手偶尔会碰在一起,却又迅速分开。
最后,他们在黑湖边停下脚步。
“你要说什么?”阿什莉盯着鞋上沾染的雪粒,率先开口。
这也许不是一个好的开场白,听上去太严厉直白,像是一句不耐烦的质问。
但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润色了。
弗雷德踢开脚边的雪团,低头看向她,辨不清是什么情绪:“那袋金加隆是你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