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假期的两个月里,埃丽卡·希利尔再也没有提起过韦斯莱的事,也没有要和尤利西斯·希利尔分享这件事的意思。
阿什莉也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和希利尔夫人彼此相安无事地度过了整个假期。
当然,为了粉饰太平,在放假前和弗雷德约好的去陋居做客的计划也告吹了——不过这个假期弗雷德来信的频率也很低,并且绝口不提自己最近在干什么,他说自己发了誓,有些事没办法告诉她。
她一下子想到了希利尔夫人的警告。
如果神秘人真的回来了,韦斯莱们肯定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这注定了他们之间又会出现许多秘密,足以让两个人产生隔阂的秘密。
想到这里,那股烦躁又从心尖冒出来。
可是他们才和好没多久!
阿什莉有些孩子气地在心里埋怨:那些灾难一定得挑事情刚刚好转起来的时候降临吗?就像是生怕人们过得快活似的。
抱怨完,她复而冷静下来,明白如今的情况正在变得越来越糟糕。
未知的灾难正在步步逼近,而她完全没办法提前规避风险,只能担心受怕地等待灾难降临。
可真是……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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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坐上去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车,阿什莉才感觉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郁气散去,自己又重新活过来了。
在这个假期里她已经考到了幻影移形的合格证,可以自由地享受几秒钟就穿越几十英里的旅行——霍格沃茨除外,霍格沃茨里设有反幻影移形咒。
她在站台时已经玩了好几次幻影移形咒,此刻走在车厢的走廊上,感觉脚步都是虚浮的。
“嗨,阿什莉。”
少年的声音格外欢快,直接穿透嘈杂的人声和火车的轰鸣声,清晰地在她耳边响起。
阿什莉看着眼前穿着格兰芬多长袍的少年,目光向上移,对上那双笑盈盈的蓝色眸子,也露出了放松的笑容:“好久不见,弗雷德。”
“噢,敬久别重逢的第一天!”弗雷德举起并不存在的高脚杯,在空中虚虚致意了一下。
她也学着他的样子,和他在空中捧杯,两人齐齐笑起来,并肩走进一间空车间里坐下。
“我之前在信里没问这个问题,就是想着见面再仔细说——”弗雷德清了清嗓子,“放假那天在站台,你妈妈看见我们在一起之后,是什么态度?”
提到这个问题,阿什莉又有些心烦意乱了。
“她说,尊重我自由恋爱。”她干巴巴地说。
可不是吗,润色一下希利尔夫人说的话,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弗雷德高高挑起眉梢,联想到希利尔夫人带阿什莉离开前说的那句不阴不阳的话,很难相信她是那么开明的家长。
不过这到底是阿什莉的母亲,他也只能耸耸肩,说:“好吧。”
他们迅速换了个话题,弗雷德开始和阿什莉分享这个假期他和乔治讨论出的韦斯莱魔法把戏产品:
“我们得到了一些狐媚子,打算用它们的毒液做实验,研制速效逃课糖——那种双色口香糖,黄色那端能让你呕吐不止,紫色那端又能让你重新活蹦乱跳。”
“很棒的想法。”阿什莉没有问狐媚子是从哪儿来的,她知道自己大概不会得到答案,于是专注于速效逃课糖本身,“你们进展怎么样?”
“目前,我们的试验者吐起来就没完没了,无法歇口气吃下紫色的那一半。”
“试验者?”
“我和乔治。”弗雷德表情不变,“我们轮流试验。”
这在情理之中,想来以前那些韦斯莱魔法把戏也是他们自己先试验过才拿出来卖的——那又会有多少次他们被失败的产品折磨得上吐下泻、或者是炸焦了头发、脸上奇怪的痕迹消不下去?
思及此,阿什莉觉得无比心疼,她轻柔地捧起弗雷德的脸,凑过去亲了他一下:“你们的努力会得到应有的报酬的。”
“这算其中一项报酬吗?”弗雷德挑了挑眉,嬉皮笑脸地问。
她红着脸推开他,含糊地说:“你说是的话就是吧。”
“那么——”在弗雷德再次凑过来之前,她赶紧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们找到店面了吗?”
“还没有,这个假期我们没有机会去找房子。”弗雷德将她揽进怀里,下巴轻轻在她发顶蹭了蹭,“目前我们只办理邮购业务,上个星期在《预言家日报》上登了广告。”
“我猜生意还不错吧?”阿什莉笑眯眯的说着,手指捉住他胸前的那个字母A的胸针把玩,有些担心地问,“万一你妈妈看见报纸上的广告了怎么办?”
“别担心,因为那报纸尽给哈利和邓布利多造谣,所以妈妈再也不看报纸了。”
提到哈利和邓布利多,阿什莉的心往下沉了沉。
她犹豫了下,还是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