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
直到她埋进熟悉又温暖的怀抱,空气才重新进入肺里。她像濒死的病人,惶恐又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拼命嗅着弗雷德衣服上的青草香,反复确定此刻的真实。
“噢,劳驾,请不要在我的病榻前你侬我侬。”乔治虚弱地开玩笑,“罗恩和比尔怎么没有挤在我的病榻周围?”
“他们还没回来呢,乔治。”韦斯莱夫人说完,乔治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连呼吸都变得漫长。
稍有风吹草动,大家就惊跳起来,转向沙沙作响的草丛,希望从中看到某个失踪的凤凰社成员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视线里。
终于,一把扫帚在他们头顶现出形状。
“是他们!” 赫敏激动地大喊。
西里斯和穆迪从扫帚上跳下来,随后罗恩和唐克斯也出现了。
“哈利!”西里斯大步朝哈利走去,赫敏和罗恩抱在一起。唐克斯也跌跌撞撞地下了扫帚,脸色苍白地扑进卢平怀里。
不多时,伴着一声高呼,比尔和芙蓉也从夜骐背上滑下来。
参与此次行动的所有凤凰社成员都到齐了。
短暂的寒暄后,大家精疲力尽地回到陋居里,围坐在厨房里。
比尔走到餐具柜前,拿出一瓶火焰威士忌和几只玻璃杯。
“给,”他一挥魔杖,让斟满酒的玻璃杯飞到屋里每个人手中,然后自己高举起杯子,“暖暖身子吧——谢天谢地,我们完成了今晚最重要的任务,把哈利平安地转移到这里。”
阿什莉轻轻说:“敬平安。”
“敬平安。”大家齐声说道,举杯饮酒。
火焰威士忌灼痛了她的喉咙,似乎驱散了麻木和不真实感,使她在烧灼中重新有了感觉,有了某种类似于勇气的东西。
中年人们开始讨论下一步的行动,哈利心事重重地去了花园,赫敏和罗恩对视一眼跟了上去。阿什莉觉得头晕目眩,又一次走到乔治的病榻边,慢慢蹲下。
“你好些了吗?”她轻声问。
“好多了,多亏了你的咒语和魔药。”乔治轻巧地说,“就是不能喝威士忌有点遗憾。”
弗雷德也走过来,和她一起蹲下。
三人沉默了。
“谢谢你告诉我。”半晌,阿什莉忽然说。
乔治语气依旧:“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
不等弗雷德发出疑问,她就主动解释:“达尔西成为了食死徒,是他攻击了乔治。”
弗雷德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抱住她。
反倒是阿什莉反过来拍了拍他的手臂,刻意让语调听上去轻松些:“我没事。”
她抬起头,看向窗外。
天好像比刚才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