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就是一提。
王熙凤看了眼王夫人,又看了看贾母,沉思片刻脸上就扬起了一抹笑:“哎呦,今儿可算是我的错了,就不该提起这件事。不过就是小孩子胡闹,也值得我拿出来说嘴,该打该打!”
说着还作势轻轻拍了下自己的嘴巴,“老太太和太太可千万别恼了我才好。”
探春忙笑着接话:“二嫂子这话说的也太没诚意了些,老太太若是不恼一恼,岂不是便宜了二嫂子,怎么说也得拿些糖来,给老太太甜甜嘴才是啊。”
王熙凤看着贾母眉头微展,心头微松,笑道:“老太太,您瞧瞧,这三妹妹果然没白疼,都会知道给您要好处了,可怜我啊,刚得的二两银子就要飞出去喽。”
贾母呵呵笑了起来,“你这个凤辣子,惯会打趣,还不把你那二两银子飞出来,买些糖来都黏住我们的嘴。”
“是是是,平儿啊,还不赶紧的,去把咱们从嘴里省下来的糖拿来给你们三姑娘,好黏住她的嘴。不然她要是多说这么两句,咱们两个,怕是要口袋空空的回去了。”王熙凤头上的金钗珠坠轻轻明晃晃的摇晃着,衬着嘴角明媚的笑容越发的动人。
平儿笑着应了一声,就佯做出去,却被探春一把拉住,“二嫂子,你啊,还是别忙了。我可不敢夺人所爱,毕竟啊……”
她笑着环视一圈,见众人好奇地看过来,笑道:“毕竟这可是二嫂子从嘴里省下来的,可见是真爱不舍的。”
此话一出,众人都忍俊不禁,却都没有王熙凤笑的爽朗。
众人说笑一阵,见贾母面露疲色,便散了场。
回到房间,探春越想眉头皱的越紧,“侍书,去拿出十两银子来。”
侍书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转身去拿时,默默叹了一声。
走在路上,侍书忍不住抱怨:“环三爷既然进了学,应该学着稳重些才是。没的折腾什么鸡蛋赚钱的法子。如今满府里谁不说环三爷痴心妄想。”
探春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住口!你跟着我多年,难道还不知道环儿的处境?他如今小小年纪,便知道想着法子赚钱,总比不务正业的强,日后这话不许再说。”
侍书有些委屈的应下,“只是奴婢也是为姑娘委屈,府里头风言风语,连带着姑娘也被说嘴。”
探春拉住她的手轻声说道:“这世上谁能不被人说?谁又背后不曾说人?我们只过自己的日子就是,若是当真将那些话放在心上,岂不是要呕死了。”
主仆二人进了赵姨娘的院子,就见赵姨娘蹲在地上,翻滚着鸡蛋晒太阳。
探春走了过去,也在她身边蹲了下去,“这就是环儿折腾的鸡蛋?”说着还好奇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倒是不曾见过。
赵姨娘见她来了,脸上几扬起了笑,起身时也把她拉了起来,“是啊,这孩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的法子,非说能赚钱,每天走前都提醒我别忘了。”
她拿出帕子给探春擦了擦手上的泥土,“你怎的来了?”
探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将在贾母处发生的事情和赵姨娘说,只是说道:“上次环儿病重,太医来诊,您怕是将手里的银子都给的差不多了。环儿念书,我想着您手里许是不凑手,便来给您拿些应应急。”
侍书适时的递上装银子的荷包,探春接过拉着赵姨娘的手,把荷包放到她的手里。
赵姨娘摸着荷包的重量,低头看着刺绣精美的荷包默默红了眼眶,“姨娘就不和你客气了,我手里头确实是不凑手。”
若不是真的有些艰难,她又怎么会接受探春给的银子。毕竟,她身为一个女儿家,平日里最多的也不过是逢年过节攒下的那点子银钱。
贾环想着家里的皮蛋,脚步轻盈的出了家学,贾兰看了他一眼,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被身边的小厮打断:“爷,咱该回了,大奶奶怕是等急了。”
贾兰又默默看了贾环的背影一眼,才上了马车回府。
贾环慢慢往府里走着,赵国基跟在他身边欲言又止的让他看的眼疼。
“舅舅,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你我之间还有什么难开口的。”
赵国基犹豫许久还是将最近府里的流言说给了贾环听,末了,他迟疑地说道:“环哥儿,要不然还是别弄了吧,这若是真的不成,岂不是要被他们笑死。”
贾环却不在意,淡笑道:“舅舅,结果还没有出来,你就没有信心了?如果做什么事都被别人的话牵着鼻子走,那我还能干的了什么事?别担心,我可是很有信心的,等成功了,我带你一起赚大钱!”
赵国基心里直叹气,大钱不大钱的他不在乎,就是怕到时候若是真的不成,怕是满府里的人都会笑话他,到时候打击太大怎么办?
夕阳西下,贾环前脚刚进府,贾赦就和贾政就碰了头。
贾赦一看到贾政就白了一眼,看到他一脸严肃,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的就走了过去。
“哟,老二啊,听说你们二房揭不开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