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义。
他只知道那东西能让愁眉不展的妈妈高兴。他只知道从前艰苦的日子都是和妈妈一起走过来的,不理解妈妈早就抛弃了他。
我正要开口,莱斯利从后面拍拍我的肩膀。
“让她们试试吧,”她语气微沉,“你只能帮到这里,否则谁也救不了她。”
我看向凯瑟琳,“你能保证绝对不伤害他吗?”
凯瑟琳嘴唇颤抖,半晌嗫嚅道,“他是我的儿子。”
我尽力忍住叹息,蹲下来把我的手机交给杰森,“情况不对,就给我打电话,或者跑到诊所里也行。”
我摸着他后脑勺的小发旋,“保护好自己,其余的事交给大人。”
莱斯利安抚我道,“我会定时去看看她们的情况。”
杰森低头不敢看我,只紧紧地攥住手机,“对不起。”
我苦笑着掐了把他的小脸,“小孩子说这个太早了,我还等着你以后给我打工呢。”
我走出莱斯利的小诊所,难得感到迷茫。
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或许我应该态度更强硬一点,把凯瑟琳送进戒毒所。杰森住在我家或者莱斯利的小诊所里会更好。
这是阶级的差异,身为上流社会一员的我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她们的为难之处,做不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我走过诊所门口第一个拐角,正准备划开传送门回家。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巷口,在我心生警惕前驾驶座车窗缓缓降下来。
我
惊讶地小跑过去,低头往车窗里看,“你怎么过来了?”
下一秒我就反应过来,开始在身上四处翻找,“你什么时候又在我身上放了定位?”
布鲁斯伸出一只手,捻了捻我耳垂上的耳钉,随后乖巧地收回手,试图转移话题,“上车吧。”
我好气又好笑地拉开车门,“这样吧,你直接给我皮下注射定位,就不需要多余的改造流程了。”
“真的可以吗?”布鲁斯明知故问,“但即使如此我还是推荐你把其它的带上,这样保险一点。”
“闭嘴。”我无情道,“再多说一句圣诞节你就自己在韦恩庄园和蝙蝠过吧。”
车辆倒弯驶离小巷。布鲁斯安静得像一只缩着脖子的鹌鹑。
等到小轿车开上大路,他按了一个键,车窗内侧升起一层新的挡板。
“你不高兴。”
“没有。”
“我只是看到你在莱斯利的诊所里,很担心你。”
“你完全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我冷酷地指出漏洞,“不要试图遮掩你侵犯了我的隐私权。”
我顿了顿,“老实交代,你都做了什么小手脚?”
布鲁斯心虚地斜瞥我,“别墅外只安了三个监控,送你的首饰全都改造过了。”
我双手抱胸,不耐烦地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胳膊,“还有呢?”
“就这些。”
我冷冷抬眼,“我不信。”
那个藏了一丝丝心虚的眼神让我的笑容里透出一点狰狞。
“……你的零食盘。”
布鲁斯承认道,“你有时候会随身携带糖果出门,所以我在棒棒糖的纸棒里做了手脚。”
这个答案过于离谱,以至于我一时半会儿居然生不起气来。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最后啃起自己的手指甲。
布鲁斯有点小心地从后视镜里观察我的脸色。好在我对他屡教不改的本性非常了解,实际上没有多惊讶。
“
你肯定还藏了别的。”我笃定道。
他开始装作自己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哑巴。
我沉默一会儿,另起一个话头,“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
他安静地听我倾诉。
“别人不想选我认为最好的那条路,但我不放心她自己做出的选择。我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我想了想,换了一个对自己比较友好的说辞,“太多管闲事?”
布鲁斯故作惊讶地挑眉,“我以为我才是哥谭最自以为是多管闲事的人。”
我纠正他的措辞,“是全世界。”
“好吧,全世界。”他不吝啬承认。
车开到我家楼下的公路上,停在一个角落里。
布鲁斯停好车,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过来看我,“可惜了,蝙蝠可以排到全球最遭人讨厌排行榜前三,想和我竞争你需要多年筹备。”
“哇哦,”我阴阳怪气,“真自信。”
他闷笑一声,手伸过来把我凌乱的金发拨到耳后,“有时候做事之前,我们没机会想太多。”
“看来你很甘于现状,披风斗士。”我调侃道,“有你在前面打底,至少我永远不是最不受人欢迎的那个。”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