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片和糖块。”
作为我们家最忙的披风妖怪,布鲁斯是唯一一个在莎娜的看顾排班表上没有姓名的人,直到现在他还没有亲手抱过莎娜。
迪克的表情有了一个十分邪恶的变化,我看见他和提姆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脸上同时荡漾起神秘的微笑。
布鲁斯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侧坐的我看得一清二楚。为了不让他们的行动失败,我体贴地端起红茶遮挡自己的表情。
一个小婴儿从天而降,掉进布鲁斯怀里。
那一刻他脸上的震惊、慌乱、难以置信和小心翼翼,足够我回味二十年。
迪克和提姆欣赏了一番布鲁斯的窘态,在一家之主的怒目而视中哈哈大笑,赶在布鲁斯变脸前逃之夭夭。
布鲁斯给自己做手术时都没有现在这么细致,他身上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生怕自己没控制好力气。
莎娜小脸一皱,布鲁斯立刻变身成韦恩塔顶端的滴水兽,人形版本。
好在她只是叽叽咕咕几声,豆腐似的脸靠在布鲁斯的肩膀上,挤变了形。
布鲁斯用气音和我交头接耳,“她像你。”
“知道了知道了,你是第五个这么说的人……”
“不是特别像,只有四成相似,像她爸爸更多。”
“眼型像,瞳色比你深,下唇更薄,眉毛更浓。”他轻轻捻住莎娜的头发,“她是卷发,这点和你不同,你的发色也更浅。”
“你观察得真仔细
。”我趴在他的肩膀上,坏心眼地戳莎娜的脸,逗得小女孩嘴巴瘪瘪。
“你不要把她弄哭了。”他小心隔开我的恶魔手指,“哭了你来哄。”
客厅里没有别人,原本在这里的迪克和提姆早就溜之大吉,只剩我、布鲁斯和莎娜。
莎娜听不懂,我可以放心问,“你是不是把二叔记在你的神秘小名单上面了?”
“不是神秘小名单。”布鲁斯无奈地反驳我。
那就是二叔榜上有名了。不对,二叔应该在他的名单上早就有编号了。
不 知道我的编号是多少,希望他能给我一串我喜欢的数字。
我看着渐入梦乡的莎娜,坏心又起,伸出一根手指堵住她的鼻子。
布鲁斯的眼神十分难以描述,他轻轻抖了一下,没能把我抖开。
我兴致勃勃,“我想看看她会不会用嘴巴呼吸。”
“你可以问问你二叔,”布鲁斯亲切地说,“也许你小时候用腮呼吸。”
“哦,我可能是人鱼公主。”我从后面勾住布鲁斯的肩膀,撑在他的背上,“你娶到美人鱼了,开不开心?”
“你是指你二十岁时拍的电影吗,我记得里面有经典场景……”
我“啪”一下捂住他的嘴。
等确认他不会提起我过去的辉煌,我松开手。
莎娜在他怀里睡熟了,嘴巴一张一开。她确实会用嘴巴呼吸。
“你是不是想要一个孩子?”我小声问。
他看了我一眼,把莎娜换了一个方向,好让我更好地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
“不能否认我存在这个想法。毕竟一个长得像你的孩子很有吸引力。”他坦言道。
“但你的意愿是第一位,因为一个孩子让你不高兴,得不偿失。再说——”
一个转折。
楼上传来一声砰然巨响,这在韦恩庄园不是常态,可惜在人员齐聚的韦恩庄园屡见不鲜。
我想想,杰森、卡珊和史蒂芬妮在楼上游戏厅,达米安在自
己房间里,迪克和提姆刚上楼。
也就说他们以两两配对、三三配对、四人发疯、五人发狂,或者六个一起大混战,一共有六十七种可能。
万一是六人均分两组或三组,还要再加一百一十种可能性。六人分四二配对,可能性更多。
韦恩庄园每天都在做数学题。
我们听着阿福隐隐绰绰传来的责备声,布鲁斯平稳地说完转折,“家里的恶魔够多了。”
“不能排除你还要往家里捡的可能。”我说,“你有没有想过把蝙蝠装改成姑获鸟装,这样能更好地体现你的身份。”
他在瞪我,我装作没看到。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几个月后,布鲁斯出了一次长期任务,他往家里带回来一只海星。
指正,一只会说话可做掌中舞的海星。
“老妈,你是老妈吗?”海星欢快地和我打招呼,“你好呀,老妈,我是罐罗!”
我有些僵硬地伸手,海星拉出小钩索枪一个荡跃跳到我掌心。
出乎意料的是,没有湿湿滑滑的触感。
“你好,罐罗。”我和那只宝贵的海星眼睛对视后,复杂地瞅了一眼布鲁斯。
虽然我理解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