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听着他说的话,眉头紧皱。
被强行按住让他觉得不爽,因此不管对方问了什么也还是立刻反射性开始挣扎!
成年雌虫都身强力壮倍儿有劲,几乎翻了个身以同样的姿势瞬间把于凌压了下去,然后——又是‘啵’的一下吸到满嘴雄虫脸肉,继而满足阐述:“喜欢你!嘿。”
无奈的于凌,只能抹去颊边的哈喇子,趁他醉酒不记事儿,重新抓住他的手腕以少量精神力控制他,语气严肃几分。
“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仔细想想。”
强化后的人类精神力要比雄虫纯粹的多,所以只用了丝丝缕缕的顺着身体侵入,雌虫就立刻失去力气,几乎腰身一软整个儿托在了于凌身上,继而疑惑的歪头瞅着自己一双忽然无力的手眨眼,或许以为自己是醉的脱力,干脆在哪摔倒就在哪趴下,搂住于凌虚软哼哼。
“我……?因为你,好看呐……我一见你,心,跳好快……还有这里……”雌虫试图去拉他的手往下拉:“这里……热热的,都疼……”
“我是问,为什么会叫雄主?”对于某虫这种繁殖期行为,于凌默默抽回手,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如果没记错,贵雌从不称呼雄虫为雄主,在虫母倡导一夫一妻制之后更是反对发扬这种让贵雌没面子的称呼,只有你们口中的一些贱雌才会这样称呼丈夫。你是贱雌?”
古翊满脸迷茫,他好像只听到了最后两个字,被精神力压制到浑身发软又醉到视线都无法对焦的情况下,却仍在警惕的四处乱瞪:“谁……贱雌?哪呢?打一架!”
“我是说……”于凌一字一句,本打算刨根问底,但看着他依然醉醺醺的琉璃眼,意识到这问题过于复杂,半晌后无奈放弃挣扎,笑着抽回丝丝缕缕的精神缠绕,搂住他的脑瓜塞进自己怀里:“算了,睡觉。”
雌虫哦了一声,很乖顺的趴伏在他胸前,每一次呼吸都很用力,最后呼吸了十几次后黏糊糊的闭着眼咕哝一句:“我也喜欢你的……味道。”
于凌用手一下下的在他头顶顺毛安抚着哄睡,并低声逗他:“蜂蜜柠檬味么。”
雌虫梦话般答:“不……是木头味。”
“木头味?”
“下过雨之后的……嗯……木头味……我喜欢……”
事实上,每种不同生物的雌性都能嗅到雄性身上的特别气味,动物血统越浓越敏锐,于凌没被虫族评价过,只听着他的形容,脑内重组了一下这样的画面……他所能幻想出来的,雨后木头,不就是霉味?
那是要长蘑菇的信号。
可不至于吧?
于凌疑惑的立刻拖着自己衬衫领口到鼻子边儿闻闻,自己倒是闻不见自己的味道,脑补自己出门一身霉味还自以为风度翩翩,脸色便有些不大好。
不过短短两分钟,雌虫就在于凌胸前逐渐均匀了呼吸安心睡熟,而这样的行为倒是让原本有些在意的他逐渐放松,不再去想这件事。
就算是要长蘑菇的雨后发霉木头,也是他喜欢的味道……他喜欢就行,霉不霉的,就那样吧。
……
破罐子破摔的摆烂心理,总能让人心宽体胖一夜好眠。
于凌关灯闭眼。他的职业训练让他可以在确认能睡觉时几分钟就进入睡眠,从而获得最大的体力恢复。
但,才刚要进入梦境,胸口的人就黏糊糊的开口说话:“叫雄主……才不是流行。早几十年就有……我雌父这样叫,我叔叔也这样叫……唔,我叔叔是前任虫母哦,他都这样叫的,有什么不行,只有身份才有贵贱,称呼分什么贵贱……”
于凌迷迷糊糊的强行睁眼,低头看向正在砸吧着嘴往他脖颈里用力钻的雌虫。
好家伙,多久了才回复,这是醉酒后大脑网速变差了吗?
不过,小样后台挺硬啊!叔叔是前任虫母,难怪这么奶凶奶凶的什么都不怕。
但……虫母这种至高神一样的尊位也是有雄主的吗?
看来这是个关系复杂的星球。
于凌心下好笑,摸了摸他的脑瓜,安抚他继续睡觉,自己也又一次闭上眼。
不多时,于先生胸前抱着的雌虫忽然坐起来!啪的一下打开灯!
整个卧室都亮起来,也清楚的看到雌虫紫色兽瞳中的深色瞳孔逐渐缩小成一个点点——眯眼,死盯着于凌大声质问:“你!你是不是还有其它雌情虫?!”
再次要睡着的于凌被瞬间惊醒,看着这只雌虫凶厉脸色,心跳过速的猛喘两口气:“什么!哪来的话题??”
雌虫手指再次戳上于凌的脑门:“你说虫母倡导一夫多妻!你是不是想要一夫多妻?是不是还有别的情虫!”
于凌双目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回忆着自己可能半小时甚至一小时之前说过的话,疲惫却好脾气的拉下他手指亲亲,解释:“没有。没有。我说的是一夫一妻,你听错了。”
“没有吗?”雌虫有点不信,但很快就又变成了先前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手攥住他的领口往他胸前一趴,凶道:“你想有也不行!敢找其它雌虫给我添恶心,爷我扒了你的皮~!”
于凌敷衍:“嗯……扒扒……扒……”
谁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