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沉的,明明白日,却衬的像深夜。 一如平日,夏稚在准备早饭。 想起昨夜二人阳台上的痴战,夏稚小脸一红。 宽大的白衬衣将她曼妙的身材遮住,只露出引人遐想的长腿。 哼着小曲,切开面包,放在餐碟上,又用番茄酱画了一个饱满的爱心。 她心情很好,因为今天是个大日子。 端详着自己的著作,很是满意,她拿起旁边的餐刀,握紧冰凉的刀柄,眸底闪过阴戾,朝着爱心中央狠狠刺了过去。 咔嚓—— 餐碟应声而碎。 “怎么了?” 声音从身后缓荡至耳畔,低醇中不失温柔。 策琅延穿着拖鞋下楼,长指随意的扒拉着一头湿发,水珠沿着优美的肌肉线条一路滚下。 身下只用一片薄薄的浴巾裹住,可强壮的力量感呼之欲出。 “没忍住。”夏稚展颜一笑,明媚似三月春光,驱散了窗外的乌云。 策琅延走向夏稚,当看到那碎裂的红色爱心,冰冷寡淡的眸子一凝,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不温不火道。 “夏稚,今天吃什么。” “吃屎。” 夏稚再无笑意,反而极度冷谈。 装了三年,她也倦了。 绕过餐桌,扔给他一本协议,翘起二郎腿,侧身对着他。 这一刻,她竟有些心痛。 策琅延看也不看,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长臂搭在旁边的椅背上,阴沉的眸子死死盯住夏稚,神情倨傲,身姿随意,可嗓音沙哑。 “你就那么想走?” 夏稚心砰砰跳着,甜美的面庞绷紧,眸子低垂避开他如狼的目光,陈述事实。 “当年组织与策家签的协议,三年期限已到,你我夫妻之实也该到此为止了。” 听到“组织”二字,策琅延微微皱起了剑眉,嘴唇抿的极薄,鹰眸漾着冷意,看了夏稚好一会。 “嗯。既然组织发话了,我也无话可说。” 其实可以续约,可他竟直接默认! 夏稚忽然感觉心口被刺了一刀,这种钝痛深入骨髓,比执行任务受伤更要痛上千倍。 一阵沉默。 四周静悄悄的,仿佛预知了离别,庭院中的鸟儿今日也不叫了。 “组织做得脏事你比谁都清楚,你逃不了的。” 声线带着冰碴,冷冽的目光射向夏稚,几乎要将她撕碎,转而唇角勾起顽劣的笑。 “若是和我继续在一起,我可以让你死的漂亮些。” “续约?”夏稚心头发颤。 “不可能。”策琅延淡漠道,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他贪图她的身体,却不想负责。 与他成婚三年,组织借着他的东风,得到不少利益。 本就是契约,谈什么真感情。 “策总,若不是当年我替了阮姐姐嫁过来,你的白月光早就碎成渣了。” 夏稚讥讽,喉咙压着哽咽。 一场婚礼轻纱蒙面,一出狸猫换太子,她挨了多少刀,谁人不知! 这次倒是策琅延避开夏稚的视线,他没有接夏稚的带着火力的话,不似寻常冷厉的声线,反而变得异常温和轻柔。 “你有什么想要的,我都满足你。” 果然,听到阮凌凌他就变得温柔,而自己三年付出什么都不是! 这个没心的男人! 夏稚喉咙发紧,长睫不知何时挂上了泪珠,清秀的脸蛋宛若出水芙蓉。 她不知自己是舍不得三年的青春,还是舍不得面前的男人。 “我想要一场婚礼。” 话音刚落,夏稚就想抽自己一巴掌。 策琅延神情闪过一丝讶然,迅速的瞥了一眼夏稚,长臂从椅背上拿回,喉结滚动,将未说出的话吞咽回去。 又是一阵沉默。 不像刚刚的剑拔弩张,这次多了丝尴尬。 “当我什么也没......”夏稚还未说完话,便被打断。 “抱一下吧。” 他没有拒绝,更没有同意。 策琅延唇边掠起转瞬即逝笑意,可面庞依旧冰冷。 他站起身张开双臂,宽厚的胸膛雄壮有力,一个正常的姿势
第1章 总裁请好滚(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