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尤其是她们都知道,女皇比海洋蠢蠢欲动,迟早会对海洋发出战争的。
人鱼会像人马那样失去他们的王国,要么成为奴隶,要么躲在深海之中,从此再也不在太阳下露面。
不管是那种,对于人鱼来说,都不会再拥有一个好结局。
而桃桃作为女皇手中的刀剑,如果战争真的开始,她会是女皇手中最好用的一把刀。
桃桃垂眸再抬眼,她抿唇,十分诚实的摇摇头,自己也不知道。
她看着梅梅,声音很低,道:“我有件事需要重新考虑下。”
梅梅抿唇,双眸认真道:“不管您做什么决定,我都选择站在您的身旁。”
她早已经习惯了,无论桃桃做什么事情,自己都和她一起承担。
桃桃没吭声,因为承诺这东西,有些人开口说的不是为了被人相信,她不用答应也知道,梅梅说的都是真的。
洗过澡两人回去,一路上听到吵吵闹闹的,桃桃爱看热闹,拉着想早点回去的梅梅一起到大厅里,随便扯着一个女仆问怎么回事。
女仆弯腰向她行礼,说:“船上丢了一位先生。”
“什么先生?”梅梅护住桃桃,她手里还提着装着洗护用品的篮子,一举起来,拦着女仆胸前。
那女仆眼神躲躲闪闪的,看着梅梅身上和自己相似的女仆衣着,她踮起脚在梅梅耳
边小声道:“请带着这位小姐早点回去吧,船上有位贵族先生找不到了,有人说是海员们把他丢进了海里。”
可能是怕梅梅不相信,女仆又小声补充道:“那位先生的女仆认出了海员身上的怀表,那是那位先生家传的象征,现在闹起来没完没了,你还是赶快带着这位小姐回房间去,免得冲撞了。”
女仆在冲撞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隔着梅梅向身后的桃桃勉强行了个礼后又牵着裙子回到吵闹的大厅里去了。
梅梅又想起来吃晚餐时靖远说的话,她回头道:“咱们还是快一点回去吧。”
回去房间后,桃桃换了睡裙,拎着书躺在床上,而梅梅正在细致地将自己的头发编成一条辫子,说起刚刚的事情。
桃桃听完,道:“没用,只要海员不承认、谁也不能说那位先生、先生是自己掉下去的还是被丢下去的。”
她又翻过一页书,皱着眉毛:“不知道是谁家的。”
“明天我出去打听下。”梅梅爬上床,拍了拍枕头就准备睡下了,直到书页声停了很久没动静,她悄悄睁开眼,桃桃手指摸着唇瓣上的伤口正在发着呆。
“接吻是什么感觉?”
“什么?”桃桃吓了一大跳,对上梅梅充满笑意的眼睫,她压低声音喊了句:“你怎么还没有睡着?”
“这也是我想问您的,小姐。”梅梅转过来,手撑着下巴,少见的跟她开起玩笑:“接吻是什么感觉?”
桃桃放下书,她整个身体滑了下去,跟梅梅头对头撞了一下,小声道:“你没试过吗?”
梅梅比桃桃要大个几岁,她还以为这些事情上梅梅会更有经验一些。
梅梅:“少来,我不是告诉过您,我只喜欢先生一个,从来没恋爱过。”
好吧。
桃桃抿着笑,向她弯了弯手指,说:“有点像吃冰淇淋,又像是喝了点酒,晕乎乎的。”
一旁的梅梅躺平,她闭上眼,在即将睡觉的时候,大着胆子来了一句:“我希望在今天的梦境里也能尝试一下。”
“和谁?靖远吗?”
梅梅哼笑了一声,无
语的将头埋在被子里,过了很久,桃桃都扯不动杯子,梅梅才从被子里瓮声瓮气的来一句:“随便是谁吧。”
这一夜因为身旁躺着一个不怎么爱动,体温又比较恒温的梅梅,桃桃一整晚都睡得很棒,没做梦,一睁眼想过来,突然觉得少了点什么。
缓了好半天,才清醒的人坐在床边想起来了。
少了那种被海水仅仅包围着感觉。
桃桃一直把这种感觉归咎与自己晕船的事情上,她觉得可能是睡觉的时候听到了海水涌动和阵阵海浪声,梦境自动将这种声音吸纳,造成了自己被海水包围环绕甚至侵入的错觉。
吃过早餐后,梅梅出门去打听昨晚那位坠海的倒霉先生是究竟姓甚名谁,而桃桃手里握着刚刚留下来的水煮鸡蛋走向浴室。
她口袋里还塞着几个,另外一个口袋里塞满了糖果。
站在浴室门口前,她拍拍了身上裙子的褶皱,弯着手指,在门上轻口了两声。
水花溅落声与清澈男声一同想起。
叽里咕噜——大脑自动翻译一遍:请进,亲爱的小姐。
桃桃吞咽了下,嘴里却莫名的很干。打开的小窗户此刻经过一阵风,当桃桃按住门把手推开门时,潮热的海风一瞬间席卷她的裙边,长发微微向前吹动。
她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