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苏并没有离开,她就靠在墙角,不时的关注着时间,2点出来,一直等到4点,她才把箱子挪出来,打开。
里面的男人打着呼噜睡的正香!
真的可以!
姜南苏激动的恨不得跳两下来表示自己的欢喜!
一把揪出酒鬼,收了箱子,无情离去。
姜南苏不知道,酒鬼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巷道里,吓的哇哇叫,逢人就说自己撞见鬼,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出去喝酒,走夜路了。
心中没了顾虑,姜南苏在空间里睡够了才出来,外面的天也才刚亮。
和往常一样,她到了76号后,照例过着她的“养老”般的生活:喝茶,看报,嘴里还时不时的哼两句。
极其悠闲!
她的这种悠闲总是有人看不惯,时不时的会过来敲门。
“雅子小姐。”小泉太郎出现在门口。
“赵主任?您怎么有空大驾光临?那个红党审出来了吗?”姜南苏只是把翘在桌上的脚拿下来,看到小泉太郎眼下黑青一片,估计是熬了一夜,那磐石同志呢?
肯定也是受了一晚上的刑!
心脏猛的抽痛了一下,心里恨不得把小泉太郎千万剐,脸上却是满满的好奇。
“雅子小姐也觉得他是红党?”小泉太郎审视的目光停留在姜南苏的脸上。
“赵主任,我不是你的手下,你也别搁这套我的话,不是你说他是红党吗?要不是,你浪费那时间干嘛?闲的?”姜南苏斜了他一眼,站了起来,将手中的报纸扔下,端起茶吹了吹。
心里冷哼。
小泉太郎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没有公布小鬼子的身份。
既然小鬼子不敢承认自己是小鬼子,那她这个高人半等的“假鬼子”,有必要对他一个“华人”客气?
除非他愿意说出自己的身份,要不然,只能认栽!
……
小泉太郎从姜南苏那装了一肚子的气,一脸不爽的出现在地牢里,看程恭树审讯白华初。
“白先生,你这是何苦?先认下来免遭于受刑不好吗?”
当初,厉诗峮也是这么哄他的,一失足成千古恨!
程恭树站在白华初面前,抓了一根烟递给他,却被白华初拒绝了,他就自己抽了起来,陪审了一夜,不抽根提神,这个白天怎么过?
主任可以去休息,他不敢呐!
小鬼子不拿人当人看,当畜牲使唤!
见到白华初死不承认的样子,程恭树也觉得他是红党的,也只有红党的人,才能熬的过这种接连不断的审讯。
不是说军统里没有,也是有的,就是比较少,都想着先活下来再说,当然,红党里也是有叛徒的,早些年不也出了个大叛徒?
这么一想,程恭树顿时心里平衡了一些。
心中虽然佩服这些人,但却不同情,白党和红党现在也就是暂时合作,局座的态度明显!
一山不容二虎!
“我,真的,就是,无线电,爱好者,上海,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白华初断断续续的道:“我这,犯了,什么法?”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染成暗红色,破布条似的挂在那里,露出被鞭子抽过的血肉,看不到一块好肉,动一动,被血糊住的地方又会流出新的鲜血来。
程恭树默了默,如果他当初也有这样的骨气……怕是已经见了阎王!
他神色一冷,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死了,谁还忒么记得你?
“白先生,我劝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哪怕是为了老婆孩子。”程恭树转身出了地牢。
老婆孩子?
白华初眼里闪过一丝眷恋,孩子是没有的,却有一个相伴了几年的“妻子”,如果他们有孩子……就更不能让孩子生活在这种乱世里!
为了无数个孩子,他可以见不到光明!只是要辜负了你……
白华初微笑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再次昏死过去。
“泼醒他!”小泉太郎厉声道。
“赵主任,不能再打了,这家伙的身体虚的很,这一天已经昏迷了好多次了,医生说了,再打下去,可能就醒不过来了。”程恭树不得不提醒。
要是这人不重要,死了就死了,可偏偏赵梁栋又很在意,这要是死了,背锅的,还不得是他?
“废物!”小泉太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沉着脸走了出去。
程恭树心里恨极,却不得不赔着笑脸跟出来。
“他家里的情况查清楚了?”小泉太郎冷冷的问。
直觉告诉他,这个程恭树也不是个好的!
做事情拖拖拉拉,阴奉阳违,最是小人行径!
“查清楚了,他是三年前来的上海,夫妻俩开了家糖果店,算是有点小钱,目前的房子是租的,平日里就是爱好整无线电,为了这个,有时候店都不去开,都是妻子在忙碌支撑着。”
“你确定?”
“赵主任,我能查到的,就这些了。”程恭树苦着脸。
特么的,这个赵梁栋,比鬼子还难伺候!
……
夜
姜南苏到达老钱的茶叶铺,发现老钱在扯天线。
这是准备架设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