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腰间别着斧头,怀里抱着柴火,缓步走进院里。
“是你打我?”陶月儿站起身,抚着后脑勺,警觉地看着他。
樵夫放下柴火,又从腰间拿出斧头。
“你、你别过来!”陶月儿惊骇地大喊,但这并不能阻止樵夫的步步逼近:“你、你、你,你不要伤害我,我是个好人,平日里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绝不会伤害旁人……”
樵夫恍若未闻,他拿着斧头,步步逼近。
在陶月儿沉浸在自己刚出虎穴,又要身首异处的悲伤之中时,他却只是从陶月儿身边走过,而后将斧头放在桌上,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茶。
“我不会伤害你。”樵夫喝完水,看着陶月儿,一字一顿道:“既然你能离开姽婳楼,说明你命不该绝。”
“你也知道姽婳楼?”陶月儿大惊。
“你走吧。”樵夫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重复着:“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你去过姽婳楼,对不对?我要怎么才能回去?”陶月儿抓住樵夫的袖子,哀求道:“我弟弟还在里面,我求求你,救救他!”
樵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缓缓道:“能从姽婳楼里出来的人少之又少,你不是第一个,但或许是最后一个。快走吧,忘掉那里发生的一切。至于你弟弟……你也忘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