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顿了两秒钟,点头:“妈妈,周叔叔人好又善良,妞妞喜欢周叔叔。”
“嗯……”谢青将妞妞搂进怀里,饶有深意盯着门口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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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的时间过得很快,期间周建国回家一趟,听说儿子和儿媳妇回来,急匆匆从部队赶回来,在家里呆了一下午,晚上吃完饭擦黑坐车离开。
周祁将人送出去的时候,周建国屏退所有人,将周祁留在车里。
黑暗与路灯交接中,周建国挺身坐在车后排,沉声道:“东部战区过了年春天有个调动的名额,你去吗?”
周祁沉思:“爸,砚秋那时候快生了。”
“快生了还有你妈,你在家能帮上什么忙。”
“但是我不想让砚秋过丧偶式婚姻,有了孩子,她一个女人带孩子还要工作,难啊。”
“谁不难,你妈当初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你妈当初嫁给我的时候我还是个穷小子呢!谁帮她看孩子了!她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可是,爸……你豁得上去让我妈遭罪,我不舍的让我老婆遭罪。”
周祁一句话,把周建国怼得哑口无言。
被儿子拂了面子,老子脸上没光彩,为了挽回面子,周建国继续抛出诱饵:“这可是你晋升的好机会。”
“在崆峒岛上一样晋升,爸。”
周祁的声音十分冷静。
“爸,我不是没有进取心,谢砚秋当初就是一个小姑娘,不远千里随军跟我到崆峒岛。”
“她为了我吃了不少苦,眼下她的工厂终于步入正轨,我若是把她扔在崆峒岛上,自己又走了,那我真不是男人!”
他的话落在周建国耳朵里,年过半百的周司令沉眉端坐,深思几分钟,缓声开口。
“行,你既然决定了,就留在崆峒岛吧。待个一年半载也能晋升。”
“嗯。”
送别了周建国,谢砚秋望着远去的军用吉普车,有些好奇刚刚爷俩在车上聊什么,聊了这么久。
她还没开口,周祁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香囊,塞进谢砚秋的怀里。
“什么东西?”
谢砚秋打开口袋,发现里面是红绳编织捆绑的白玉色长须,尾端还嵌着一块汉白玉。
“这是爸让我交给你的,老虎须。”
“???”谢砚秋不明白了,公公平白无故给她这个干嘛。
周祁解释:“咱爸说这个东西放在咱家床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还是被旁边的谢青全部听在耳朵里,心里狠狠酸了一把。
从中午周建国到家,到晚上走,只是很客气的跟他们打了声招呼,连句正经的话都没说上。
周建国却特地给谢砚秋留了东西……
窜上心头的不甘心差点儿将女人仅存的理智燃烧光,握住妞妞的手不受控制地用力,直到站在地上的妞妞啜泣哀求:“妈妈,疼……”
谢青才恍惚一瞬,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态。
见两人还在聊天,她稳住情绪,到两人身边惊叹:“原来这个就是老虎须啊,以前总听老人说老虎须能辟邪。”
“我这二十几年第一次见到老虎须,终究是小山村里的人,就是见识少。”
谢砚秋听她的话,眉头微蹙,不明白谢青为什么突然自怨自艾,她伸手将老虎须子递近几分,让谢青看的清楚。
谢青看了许久,神色艳羡:“砚秋,真羡慕你有一个好公公,不像我,命苦。妞妞经常半夜做噩梦,带她去看大仙儿,大仙儿说我们妞妞八字弱,什么魑魅魍魉看见妞妞,半夜都喜欢过来逗孩子玩。”
“都说这老虎须能辟邪驱鬼,砚秋,要不然你先给妞妞用用吧,就当是给妞妞也沾沾福气,等你生了再还你。”
她刚说完,妞妞紧接着搭话:“谢谢砚秋姨……”
谢砚秋被妞妞一句话架在高处,她一个成年人,怎么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但这是周建国给她的,只此一根……
“不行。”拒绝的是周祁。
谢砚秋目光错愕看过去,见周祁眉头紧蹙:“这个东西是我爸特地给砚秋弄来的,代表他对亲孙子的一片心意,只能一直放在砚秋的床边儿上。”
听到这里,谢砚秋的心莫名其妙的就放回原处。
其实,刚刚周祁开口的一瞬间,她真怕周祁跟渣男一样,礼贤让士,为了所谓的崇高道德,将老婆和孩子的东西拱手送人。
她轻点头:“是啊,青青,你要是喜欢的话,我托人再给你弄一根,这个东西确实是不太行。”
两人互相搭腔,谢青的脸色白了一瞬,又不着痕迹的恢复正常。
谢青僵笑一声:“好,那你帮我托人问问,我也想给妞妞弄一个,这样她能睡个好觉,我也安心了。”
“嗯。”
晚上睡觉的时候,谢砚秋第一次失眠了。
脑子里反反复复想起回来第一天,韩淑娜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但又很快摇头否定。
谢青跟她可是十多年的关系,不可能会跟自己变心,更何况她好不容易帮谢青摆脱家暴的泥潭,谢青不会以怨报德才是。
旁边的周祁睡意迷蒙中感觉到女人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