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谢砚秋看着男人的动作愣怔几秒,眸色暗下:“那就……干他丫的死。”
周祁:“…………”
两人回家的时候,已经到了断电的时间,还好周祁走的时候带的手电筒,回家照着手电筒一起洗漱完。
周祁躺床上的时候,谢砚秋还若有所思望着月亮。
“看什么呢?”
谢砚秋想也没想,回了句,“离婚?”
“!!!”
周祁顿时慌了,掰过谢砚秋的脸强迫他她与自己对视,“不是,姑奶奶,我怎么惹着你了,你不会真的要将我踢出家谱吧!”
谢砚秋看见闯入自己视线中那张极度慌张的脸,这才反应过来:“你想什么呢,我说的不是咱俩离婚。”
周祁蹙眉:“那是谁离婚。”
“当然是陈欣欣和李卫民。”
周祁:“???”
见男人不解,写烟气干脆起身跨坐一步,双腿两侧支撑,坐在男人的肚子上。
周祁闷哼一声,透过月光自下而上看着女人高耸的雪峰眼神逐渐深暗。
谢砚秋没看出男人的反应,只是自顾自讲着自己的道理:“你看哈,陈欣欣都被李卫民揍成这样儿了,还不离婚,为的是什么?”
周祁快速跟上:“陈家的荣耀?”
“你答对了一半儿。”
周祁:“???”
“傻蛋!”谢砚秋轻撩撩拍了他的胸脯一巴掌,娇嗔:“当然还有啊!”
“陈欣欣是怕自己离婚了,就没人要了。”
周祁:“原来如此……”
这个年代,女人离婚了,确实会被很多人嫌弃,陈欣欣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
想到这里,周祁感觉自己被绕进死胡同,这道题又是无解。
陈欣欣不乐意,这婚怎么离。
“其实也不算是无解。”谢砚秋幽幽道:“这个陈欣欣,我听说过。”
“?”
“她是陈家的独生女,跟许政委还是远方表亲,当年两人还谈过恋爱,但是被家长强行拆散。后来陈欣欣就嫁给李卫民当了李家儿媳妇。”
“卧槽……”周祁控制不住惊呼一声。
没想到他媳妇知道这么多惊天巨瓜!
谢砚秋居高临下睇了他一眼:“注意素质!”
而后继续讲:“黄大牙的事情发生后,我就在左邻右舍打听黄大牙的情况,这才薅草带着泥将陈欣欣的情况都调查出来。”
周祁咽了咽嗓子,有些暗哑提醒她赶快讲:“黄大牙这些年之所以能在岛上横行霸道,是因为李家就这么一颗独苗苗,李卫民多年一直没有孩子,李家一直将责任推到陈欣欣的身上,陈欣欣在李家要遭受公婆、李卫民的白眼儿,回家要遭受自己父母的责骂,总之日子不算过得太好。”
听到这些话,周祁蹙眉:“两个人难道就没有去医院检查一下吗,这种问题不一定只是女人的问题。”
“谁说不是!”谢砚秋翻了个白眼儿:“陈欣欣也提过,但是李家坚决反对,李卫民坚持就是陈欣欣的问题。”
周祁:“…………”
“这个李卫民一方面在家里打骂陈欣欣,一方面在外面找了不少情人,这些年用了多少偏方,都没怀上。”
“我听说啊”她突然压低嗓音,靠近周祁的耳朵,周祁见着女人靠近的樱唇,咽了咽嗓子,藏在两侧的手倏地收紧。
就听见那女人的娇声轻荡耳道,“他还请过道士呢!”
话说完,女人要说的话也说完了,长腿收起要回自己的位置上睡觉。
谁知刚起身,就被男人伸手抓住腰上的软肉重重拉下:“啊!周祁!你干嘛!”
男人暗欲沙哑的嗓音在黑夜中压抑回荡:“老婆,你的事情说完了,我的事情才刚开始……”
“…………”
最后屋里爆发出谢砚秋一声惊怒声:“周祁,你个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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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欣欣跟着李舒兰进家门的时候,见客厅里到处都是摔碎的瓷片,男人黑着脸如同阎王般坐在沙发上。
看见女人便责骂:“你还知道回来!”
陈欣欣没搭理他,转身回卧室。
李卫民紧跟后面,就在李舒兰刚出一口气的时候,卧室里再次爆发出打砸东西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是女人的哭泣声。
李舒兰摔门出去,他们家的破事自己再也不想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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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平静过了两天,谢砚秋在周祁说完那些话后,一直留意工厂里面的人员流动,暂时没有出现像他说的,与黄大牙亲近的人。
日子平静的过了几天,终于在这一天出了大问题。
谢砚秋刚吃完午饭,在厂房里打眯的时候,就听见院子里有人吵起来的声音,本来不想管,左不过是几个小孩争风吃醋吵几句。
但是越听声音越不对劲,隐约听到有人大喊救命的声音。
谢砚秋猛地睁开眼,跑出去就看见院子里慌作一团,几个小男孩正架着另一个小男孩往院子外面走。
回头看见谢砚秋的时候,都吓得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