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兵或叹息或三五成群的窃窃私语。
银万两却顾不上观察众人的表情,他的内心已经是惊涛骇浪:“为什么和梦中的情节一模一样?为什么都是稍稍偏离靶心的位置?那之后呢?会按照自己梦中的轨迹发展吗?”
银万两环视了一圈,元霸低着头闷闷不乐、左侧的士兵还在窃窃私语、右侧的士兵都在摇旗助威,但是谁能想到在梦中就是他们毫不留情、没有理由地把箭射向了自己呢......
银万两迈步上前,脚步却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虚浮。“是不是自己不射中靶心,这一切就不会发生?”银万两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
于是,银万两没有用尽全力,刚瞄准就迫不及待地把箭射了出去,心中祈祷:“不要射中、不要射中!”
“射中了!是靶心!”
“好耶!”
一阵阵的欢呼声涌入银万两的耳朵,彻底把银万两拉回了现实。银万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自己没有特意瞄准,甚至连弓都没有彻底拉满,但是就正正好好命中了靶心。
“啪啪啪——”,一阵响亮的鼓掌声从身后传来——
“参见皇上!”
“参见皇上!”
乌压压的一片人都跪地请安。
“免礼献身吧。”
周围的士兵都自觉地让出了一条路,皇上来到了银万两面前。旁边的太监早早地把射中靶心的利箭拿了过来,银万两再次顺势跪安施礼。
“你叫什么名字?”
“下官姓银名万两,愿誓死效忠陛下。”
“银万两?好名字!寡人的禁卫军有如此能人之辈何愁国家不安定?当然。”
皇上把利箭放在银万两的手上,又夸奖了几番,便离开了。
直到晚上酒过三巡,银万两回到自己的营帐,心才算是彻底落到了肚子里。
拔得了头筹、得到皇上的嘉奖、今天一天也没有什么意外状况发生,看来那场梦真的只是自己思虑过度的癔症。
没过几天,皇上身边的太监带来一道圣旨,诏封银万两为正三品一等御前侍卫。
不仅没有不好的意外发生,自己还升官了,银万两这才算把这个噩梦不放在心上了。
三年后的某个正午,正是银万两的休沐日。银万两、夫人和刚年满一岁的束踅来到乡间的宅子。夏季的乡野,处处充满了生机与活力。金色的阳光洒满了田地。周围的数目郁郁葱葱,绿叶与枝条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悦耳的鸟叫声此起彼伏,蝉鸣声不绝于耳。小溪旁,垂柳依依,绿草如因,生机勃勃,各式各样的野花点缀其间,散发出一阵阵沁香。
刚到宅子门口,却发现一个衣衫褴褛的和尚躺在那儿。
家丁上前查看,回来禀告银万两:“大人,这人还有气息。”银万两就招呼人,一批把和尚太近宅子里,一批去找大夫救人。
直到傍晚,和尚才悠悠醒来。醒来确实茫然无措。下人看他醒来,连忙向银万两汇报情况。
银万两进来看见和尚茫然无措,上前宽慰道:“长老,请不要担心。您意外倒伏在寒舍门口,且身体有恙,但大夫已经为您查看过了,只需再静养几日必可痊愈。长老不必忧思。”
和尚点了点头,便又昏昏入睡了过去。
三日过去,和尚大病痊愈,来和银万两拜别。银万两正在和夫人、女儿束踅用饭,这也是和尚第一次见到束踅,忍不住感叹道:“令爱当真是有福之人。虽稍有坎坷,但多遇贵人,福泽深厚。”
做人的哪有不爱听吉祥话的呢,何况还是自己的亲女儿啊!夫妻二人都是喜笑颜开,想再留和尚多住几日,可是和尚去意已决,两人便不再阻拦。
银万两亲自送和尚到宅子门口,旁边的家丁拿来银两和干粮。和尚坚定拒绝:“施主救我于危难之中,本是我的救命恩人,理应我当涌泉相报,如今再受您的恩泽,这我是婉婉承担不起的。”
银万两却不以为意:“长老,我们相逢既是有缘,何况区区身外之物。再不既,干粮和衣物请您一定收下,权当化缘而来。不收银两,也不算叨扰了佛门清静。您看如何?”
和尚看执拗不过,只好收下。犹豫再三,和尚向银万两施一大礼,神色凝重道:“施主对我恩重如山,我却有一言赠与施主。‘回归乡野方得长久。’施主请多保重。”
银万两此时正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自己的仕途也是顺风顺水,自然不会考虑回归乡野的意见,可是多年后,银万两就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三年后的新年将至的一天,寒冷的气息从四面八方用来,大地被一层白茫茫的雪毯覆盖。刺骨的寒风刮过,掀起一片片雪花,让这偌大的皇宫变得更加凄凉。
银万两受皇帝秘密指令前往宫中,途中大街上的人们都裹紧了厚厚的棉衣,行色匆匆。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银万两的马车逐渐驶向皇宫,车轮在雪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车辙痕迹。
到了宫门口,银万两下马车,只身前往皇宫。宫墙外的树枝上挂满了冰凌,它们在寒风中摇曳,仿佛在诉说冬天的严寒。原本绿油油的树叶已经不见,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伸向天空。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