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这个没穿校服的人,觉得与班级格格不入,和他更是天各两方人。
便把头转向窗户,眼不见为净。
“找着了,嘿。”许怀从他那粑粑介子一样的纸团里,伸展出两张纸,咧了咧嘴。
“走了。”
“怀哥你这就走了啊。你座位……”钟实像个忠实的老太监,跟在少年皇帝身后,操不完的心,擦不完的屁股。
此时上课铃声响起,许怀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拐个弯就不见了。
钟老实还在收拾他怀哥扯出来的那些纸团子。
许念也没着急挪回桌前,等着钟老实收拾。
看着乱七八糟的桌肚,翻了个白眼,一声叹气。
钟老实塞完纸团,老师也走了进来,一个中年男人,肚子很大,撑得衬衫扣非常紧张。进门张望了一圈,说:“听说你们班来了新同学。“
许念闻声站了起来,浅浅鞠了个躬。同学们的目光齐刷刷看向班级右后方。中年男人笑笑摆摆手,示意坐下。
“好,先上课,慢慢认识你。“
这节是政治课,许念支着一条塞不进座位的大长腿,挎着他那一摞子书山,皱眉歪头扫着书边的字,似乎在找,又无从下手。
钟老实看着他,把自己的书扔给了许念。
“估计你也找不着,先看我的吧。”
许念拿起钟实的书,翻过来看了眼书皮,瞪着眼睛看向钟实:
“高三政治?”他说
“你还不知道啊,咱们高二下的任务就是学完整个高三的书,才刚开始。”
“????”许念一脸不可思议,意思是,他还没学高二下的内容,就要直接跳到高三?心里奔腾过千军万马,踏平草原的那种。
虽然文科班的内容,不比理化班那么烧脑。他还是觉得很跳跃。转个学,间接跳级。
课上到一半,桌上不知道从哪蹦出来一个纸条,他顺着纸条飞来的方向,看到钟实张张嘴指着自己的鼻子。许念打开纸条,上面写着:
「哥们尊姓大名,我叫钟实。」
许念拿起笔在他那行字
字迹娟秀端正。
钟实又写了几个字,抬眼看了下讲台,趁老师背过去板书的时候,扔了过去。
「幸会。」
……
新同学没上晚自习,早早抱一摞书,给自己放学了。
许怀终于熬完集训,回家路上在车里差点睡着。被一个电话拽回了魂,他一看,是他爸的电话,直接就挂了。转头换个方向,继续闭目养神。他爸契而不舍地又打来,他不耐烦地接起:
许怀“干啥。”
许君山“儿砸,爸今晚的飞机,明天到家。”
许怀“不年不节的你咋回来了。”
许君山“嘿嘿臭小子,我想我儿砸不行啊”
许怀“别,肉麻。”
他爸顿了顿,继续说:
许君山“爸这次回国,可能短期都不用再出去了,跑跑国内的生意。”
许怀“嗯,挺好。挂了,明天见吧。”
……
挂了电话,许怀微信一震,他爸又给他转了一笔零花钱。
许怀话说得波澜不惊,其实心里挺高兴的,毕竟他爸真的好久没回来看过他了,自从他奶奶去世,他家搬到大房子住,两三年了,他始终一个人,一点儿人气儿都没有。
许君山隔三差五就给许怀转钱,毕竟个大老爷们,除了多给点钱,也不知道怎么对儿子好,不忙的时候想打电话,隔着时差,电话就变得很偶尔。
虽然有钟老实没事儿陪他来家里住,但只要回家,总觉得空唠唠的。
许怀洗完澡,大字形排在床上,享受着难得的无压夜晚。他看着手机,微信群里一直没停,都在讨论新同学。
他当时走得急,没看清新同学的长相,就记得惨白兮兮一闷精。
他翻着群记录,竟然有花痴妹偷拍新同学的照片,侧脸还挺……
还挺好看,怎么回事。
他“切”了一声,给手机熄屏。
可能是这几天实在身心俱疲,不知道啥时候睡着了。
错过了钟老实的情报。
待到早上闹钟响,才看见钟老实昨晚在他睡着后,连续发了好几条。
钟老实「班长大冻梨前方线报,据说是个学霸,南方小地方来的,但是成绩高得惊人,这分数在咱们学校也能排年级前十了,也不知道为啥排在咱班。」
钟老实「尖刀班限额,估计也进不去。反正挺猛一人,家庭栏里就一个妈。没别的了,档案贼干净。」
钟老实「昨天跟他说了两句话,冷冰冰的面瘫,估计不好相处。像单亲。」
钟老实「单亲就可怜了」
许怀看完,撇了撇嘴,把手机扔床上就出去洗漱了。
等于没说,废话一堆。
想想又掉头捡起手机,说:
大慈大悲「你看我可怜吗?」
钟实秒回。
钟老实「你?你不可怜,你是我带大的。可怜个屁。」
大慈大悲「滚。」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