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他好像又想起点什么,继续道:“不过我正在我们艺校内部找合适的人组,有演出我请你们去livehoe喝酒听歌。“
钟实接过话把儿:“拉倒吧,怀哥,你玩那些歌,我们老百姓都听不懂,轰炸机似的,喝酒还行。”
许怀:“你死,你爱去不去。”
又转向后桌的许念:“会喝酒么?下次演出带你去玩。”
许念抬眸,又垂眼继续读手里的《隋唐史》,没搭理他。
说话间,许念觉得周身一寒,汗毛都立起来了,眼睛酸涩,重影和眩晕感扑面而来。他合上书,翻看自己的手背,撸起袖子,又看了看胳膊,略微发红。
他摘掉无框眼镜,靠在椅背上,闭目单手捏着眉心。
许怀离他最近,听到他沉重的呼吸音,爬到许念桌子上,脸凑近,贴耳听了听:“许念,你没事吧,呼吸声这么重。”
钟老实还没明白咋回事,顺着他怀哥的身影,看向许念:“念哥,你咋红了。”
许念听到钟实开口,才睁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果然比刚才更红了。
许怀打量着许念的脸:“我操,雪人精变洋柿子了。”
许念心想着,我和你还没那么熟。
抬眸瞪了许怀一眼。
这一眼还没拐弯,许怀的手就扶在了许念的额头上。
许念心里一惊,本能地朝后躲,发现自己可能真的是病了,全身使不上劲,挣扎了一下,没躲过去,再挣扎一下,许怀的另一只手揽在许念的后脑勺,给他来了个全颅脑包抄,说:
“别动,你发烧了知不知道,烧成夕阳红了快。”
许念不再是抬着半眸看人,像个犯错的小狗,神情居然还有点可怜兮兮。由于烧来得太急,他有点意识混乱,也压根管不了那么多,甚至呼吸时还微微张张嘴。
然后钟老实的老妈子本性显露一览无遗,捏了许念大腿一把,说:
“该,穿着么少,你们南方人可真抗冻。好歹穿个毛裤啊,就一裤皮儿。不烧你烧谁。”
“我去趟医务室。”许怀说。说着便起身朝门口走去。
一起跟去的还有钟实。
他俩出门前,钟实嘱咐前座的李欣欣,看着点许念别让他乱跑,他俩去医务室拿药,给他多倒点热水,看着他喝,喝不下就嘎了脖子往里灌。
刚出门,和班长冻梨撞了个满怀,冻梨拽住许怀:“怀哥,老李找你。”
许怀压根没想理她,装作没听见,急匆匆扭头就走,被冻梨第二次拽住:“老李真找你。”
许怀顿了顿,想:嗯???我着什么急??许念??我他妈才认识他几天???他可别死在我身后,我害怕!!
顿时一种不尴不尬的酥麻感,从脚底蔓延上来,他看看冻梨,又看看钟老实。冻梨一脸问号地拽着许怀的校服。
“那啥,老实你去医务室取药,冻梨你还有事儿没,你跟老实一起去,我不放心他虎逼车车的。”
“咋的了?你病了怀哥?”冻梨问。
“新来那个发烧呢,我怕他死我身后,再回头一具尸体,我跟警察解释不清……”许怀略显局促,搓着手汗,尽量隐藏自己的尴尬。
冻梨说:“我没时间,我还得发卷子,我给你找个人陪他去吧。”
这时一个女同学朝门口走过来。
宽大的校服,举着的手,只能露出手指尖:
“我跟钟实去医务室吧,我看新同学已经趴了。”
当帅哥需要帮助时,女同学挺身而出一点都不意外,只差没争先恐后。
过来的是班上的小透明梅梅,平时没啥存在感,学习还行,忽上忽下的。
文文静静,看样是个胆小不担事儿的主,她能热心肠一回,挺让人刮目相看的,果然帅哥对任何女生都是催动机,连手指都不用动一下,就会有人为他前仆后继。
许怀没多想:“行,你俩快去吧,别一会儿断气儿了。”
嘱咐完,许怀小跑着去了教师办公室。
办公室里,就老李一个人吊脚摇在办公椅上。见许怀进来,没有一丝要起身对意思。
许怀:“找我?”
老李:“也没啥大事儿,昨天太忙忘了,你得把这学期的艺校夜练时间交一下,政教处需要统计。”
许怀:“就这事儿?”
老李:“不然呢?”
许怀:“这点儿事儿您叫冻梨传达一下不行吗,我还得……”
老李:“你还得干啥?”
许怀又尬了一下,腿脚有点不自然地踱了两步。
许怀:“还得尿尿。”
老李一个白眼:“快滚。”
许怀一肚子气,班里有人发烧,她当班主任的不知道就算了,屁大点事儿还折腾他,耽误学雷锋做好事,让钟老实和梅梅抢了头功。
等他溜溜达达回班的时候,取药二人组还没回,他晃悠到门前驻足,悄悄看了一眼教室最里面的角落,许念趴在桌子上,露出半截脖颈,已经红得非常明显,背部因为呼吸加重,起伏浮动变大。
他“哧”了一声,低声嘟囔:还真是个病秧子。
李欣欣跪坐在许怀的座位上,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