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质问的语气,与身份不符,就划掉换了个问法。可他不知道,在钟实这个木头嘎哒眼里,都一样。
钟实回答:「他平时不怎么上晚自习,去艺校练鼓。」
纸条飞回来,许念打开看完就顺手撕掉了,扔进桌边的垃圾袋里。
朝钟实点点头意思朕知道了。
第二节晚自习下课铃一响,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去艺体楼,想想今天发高烧了,不太适合做剧烈运动,转念一想,还是去吧,练练基本功,基础拉伸,简单热热身,风寒也能好得更快些。
于是他还是谁也没打招呼,拿着艺体楼钥匙,直接去了。
……
许怀今晚夜练的队伍,也不知道是咋的了,没来几个人,往常至少也有十来个人,今天就来四五个。后来打听才知道,有几个人感冒请假了。
突然想起自己后座那个病秧子,今天也发了一天高烧。
他还差点以为要给他收尸。
又想起他俩曾喝过一个杯子的水,不会被传染吧???许怀可是个极其惜命的人,屁大点毛病就感觉自己快死的那种。又矫情又逞能。
小时候有一次感冒好几天不痊愈,他那个不咋待见他的亲奶奶,说打吊瓶去吧,好得快。其实他奶就是不想天天看着孙子,给他做饭,她想出去打麻将。
于是带他去小诊所打吊瓶。护士问他奶,小孩有啥过敏的没,他奶想都没想就说没有。小诊所也是虎,没做试敏,直接安排青霉素。
吊瓶打开给药阀的瞬间,许怀就抓着嗓子说:奶,我嗓子堵住了。
接着第二句话都没说出来,就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像被吹了气一样,眼睛肿到根本睁不开。
护士见状立刻拔了吊瓶,推了一针肌肉脱敏。
算是脱敏及时,捡回一条命。
从那次起,他就知道,自己的命可不能交给任何人,尤其他奶。
夜练的人突然骤减,让他更觉得求学路的孤独。
他的同学都羡慕他,说许怀随便考考分数就能上顶流院校。不像他们,还要日日夜夜地啃书本,刷卷子。
他不是那种,不学无术就能考上好大学的人。
他为了维持现今的文化课成绩,也付出了不少时间和心力,和绝大多数高二生都一样,虽然他经常在课堂上捣乱睡觉,但他该听的重点,该做的题,一样都没耽误。
更不会有人知道,他学鼓这漫漫十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夜练刚开始没多久,收到钟实的微信。
钟老实「破天荒了怀哥。」
大慈大悲「有屁就放。」
钟老实「刚才念哥竟然给传纸条了,好学生也会传纸条。」
大慈大悲「……你咋知道他一定是好学生。」
钟老实「你就不好奇他纸条写啥。」
大慈大悲「关我屁事。」
钟老实「当然关你屁事,他问你干嘛去了」
大慈大悲「……问我干毛」
钟老实「我不知道,但据我观察,他都来咱班好几天了,还是第一次主动关心谁。」
大慈大悲「你管这叫关心?老子用他关心?」
钟老实「我觉得冰块快被咱班这个温暖的集体捂化了」
大慈大悲「……那您老加油,我不感兴趣」
许怀滑走微信界面,再次换到播放器,带上耳机,节拍器滴滴答答响起,继续练他的30多张地狱难度的谱子。
心里嘀咕:关心我干嘛,也就是随口问问,又不是我救他狗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