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饭小分队的组成,让许念心里也有了着落。
他也没想过,自己能这么快融入新集体。
眼看小月考临近,他自知还有许多不足,想要在短短两周追赶上,即使是会学习基础好的许念,也是天方夜谭。
但他又不好意思开口求助老师和同学。
所以班长这个“工具人”就派上了用场。
班长毕竟是班长,冻梨就能敏锐观察到,许念其实是有点吃力的。
也可能是出于班长的职业病,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班里哪个同学需要帮助。
于是冻梨几乎每次去办公室拿卷子时,都会跟各科老师,借一借往年的练习题和卷子的备案。交给许念让他自己去复印,再还回办公室。
对此许念非常感激,这也正是他最需要的。
即便他知道冻梨每次单独跟他说话,都会脸红到冒烟。
但为了卷子和练习题,不能拒绝冻梨的善举。
可这些对他来说还远远不够,他没有过往教材,有些知识点,做起题来就显得更加吃力。
这天午饭,许念想着,经历了这些虽然是小事,他必须有所表示,但他并不擅长交朋友,也不知道能给些什么。
于是他给自己的饭卡充了五百块钱。
走进二食堂前,他拉住许怀校服一角,把自己的饭卡,塞到许怀手里。
许怀翻看着手里的校卡,又看看他:
许怀:“啥意思?”
许念:“请客。”
许怀:“?????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许念:“帮我。”
他看着许念那一脸局促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
许怀:“一顿食堂就把我们打发啦?”许怀还没停止笑意。
许念:“……一直用到空。”
许怀:“这么大方?逗你呢,但我觉得一顿食堂不够,下次周末有聚会,你得参加。”
许念十分不擅长和人打交道,更是从来没参加过任何名义的聚会,就连他转学前,班级同学说为他送行,出去找个馆子聚一聚,他都没去,那帮同学就打着为许念送行的名义,喝到烂醉。
所以他听到聚会两个字,本能地抵抗了一下,又无奈点点头。
许怀:“得,就这么说定了。”
许怀问了小分队里人都吃什么,挨个窗口刷了卡,让他们自行去等饭。
回到饭桌前,土豆子说:
“怀哥今天被夺舍了?咋想起请客?“
许怀自顾自地啃着锅包肉,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念哥请的。”
空气似乎在这一个凝结。
所有人都扔下了筷子,像吃了死孩子一样,一脸惊恐地看向许念。
许念此时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继续吃,还是放下筷子,连屁股都觉得烫,不知道站起来还,是继续坐着。
他没经历过这种事,别提多慌乱了。
钟实吸溜挂在嘴边的面条子:“念哥,啥意思,你是不是冷峻杀手的身份掉马了,要杀我们灭口……”
许怀在一边笑得饭都要从鼻子里喷出。
许念:“要……谢谢你们。”
钟实:“啊????哪来的谢?”
许念:“医务室,班长给的题。”
众人一听,立马松了口气儿。
钟实:“卧槽这点事儿啊,念哥你也太拿我们当外人了。”
许念:“?????”
许念虽然是东北人,但从小在南方长大,确实有时候,反应不过来东北孩子的句意。
许怀看见问号一连串从许念头顶冒出,边笑边解释说
“老实的意思是,不要见外,大家都是朋友。“
许念这句听懂了,默默低下头“哦”了一声,尴尬地炫起饭。
梅梅羞涩地轻声说:“念哥太客气了。“
土豆子在一旁接话:“那我没帮过念哥忙,这饭吃得也不心安理得啊,改明儿还得请回去。“
许念摆摆手,意思是朕不差一顿饭。
土豆子:“那我可得跟紧大部队,以帮助念哥为经济核心,以小团体的和谐稳定为政治导向,干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饭菜。”
干饭小团体的气氛,让许念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从容。
一时间竟然恍惚起来,原本自己克制的心,似乎也因为这些欢声笑语,和无理由的关怀,松动了锁链。
他听见自己心里那个沉睡多年的小兽,扒着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许怀吃完,看着还在低头细嚼慢咽的许念,拄着头侧过身对着许念说:
“念哥,能喝点酒吗?”
他念哥朝他比了个食指。
“一杯?”
许念:“一直喝。”
这是个许念不知道从哪看来的段子,他瞬间觉得,在这样的气氛下,开个玩笑正合适,即使他更不擅长开玩笑,常常一开口就冷了。于是,想都没想,就说出了口。
其实许念没喝过酒,不知道自己的酒量。
不成想,没人觉得,许念嘴里说出的话能是段子,所有人都信了。
许怀不信邪,扬言一定要跟他念哥拼一回酒,东北爷们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