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妈吹一吹,他抗拒的是与人的实际距离,并非别的。最后还是用眼药水冲的眼睛。
许怀摆摆手表示没事儿,直起身子,招停了了一辆出租车。
一定是幸运的一天,因为没有被司机拒载。
他们一路朝着三中的方向驶去。
许念:“我真吃过了,可以直接去学校。”
许怀:“你甭管了,就是带你尝尝,临时想去,难得我起早。”
很快,车子停在了,距离三中不到百米的地方。
一个老旧的小区门口。
这里临街的一楼,一看就是住宅临时改的门脸。
他们走进一家连招牌都没有的小店。
里面坐满了跟他们穿着一样的学生。
看来这附近的小摊小铺,都靠着三中的学生们,生意红火。
他们在角落,发现一个空桌。
许怀拉着许念的校服袖子,赶紧抢位置。
把书包放好,叫许念坐着等他,他自己朝里屋走去。
连一分钟都没到,就看许怀小手指上勾着俩非常小的塑料袋,每个袋子里都装了一个黑乎乎的茶叶蛋,双手一边端一碗,他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也是黑乎乎的。
许念盯着自己面前的这一碗……叫不上名字的东西,甚至不想用勺子去搅一搅。抬眸看许念,已经大快朵颐地吸溜起来:
“这——是啥?豆花?”
许怀根本腾不出嘴说话,点点头,示意让他尝尝。
他皱着眉头,撇撇嘴:“红糖的?”
许怀“噗”地喷了出来,呛着自己也要笑两声:
“哈哈哈哈,差不多,尝尝。”
许念将信将疑,舀了一小勺,放嘴里品着。
“这是红糖的??你家红糖是咸的?咸豆花?”许念此时头都大了。
他在网上见过关于南北豆花,咸甜口味的争论,这个关于地域美食的大战打响了好几年,也没个结果。他以前还好奇,咸豆花到底是什么味道。总不至于太难吃,可入口的那一刻,味蕾的颠覆确实让他难以招架。
不难吃,但真的需要适应。
许怀被他念哥逗得合不拢嘴,拽过许念的那碗,一边帮他搅拌,又加了一勺辣椒油,说:“东北叫豆腐脑,上次问过你,你说你吃甜的。所以就想起来带你尝尝咱们东北当地的咸豆腐脑。”
搅拌好后,又推回许念面前,抬了抬下巴:“喏,再尝尝。”
许念没着急尝,指了指碗边的茶叶蛋:“也是咸的?”
许怀都惊了:“啥?你们南——南方人连茶叶蛋都吃甜的??”那句没说出口的“南蛮子”,刚到嘴边,顿时觉得不礼貌。
没说话,默认了。
许怀:“……”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许念,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喝,表情从皱着眉头,变得舒展,就知道他接受了。
许怀给许念面前的茶叶蛋,剥好了皮,喂到他嘴里。
许念粹不及防,小嘴被他怀哥手里的大鸡蛋塞住。
伴随着屋里嘈杂的人声,匆匆忙忙的学生来了又走,没人注意到,许念的耳朵涂了红漆,像朝霞落在他身上,捎了色。
“唔……”
“我、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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