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
如果从钟实口中,能不能得到些答案呢。
……
三人用完晚餐,分头回了家。
许念直奔卧室,掏出自己的错题本,又没经过怀狗同意,翻出他的卷子,自顾自地进入状态学习。
任许怀在他周围,没头苍蝇似的乱转。
怀狗不理解,学霸都是这么风雨无阻,缝补时间碎片来学习的嘛,看来他这辈子都当不了学霸了……
实在闲的无聊,就陪着他在卧室里,攥着鼓棒在自己大腿上敲,一会床上一会地上的来回翻滚。
许念以前听他在那忙忙叨叨地乱敲,心烦如捅了马蜂窝,恨不得给他一脚滚出去。
现在却觉得这声音让他踏实,有个人在身边,一直陪着,看着自己,想想惬意日子,也无非如此。
等他念哥学得差不多,摘了耳机,回头看见小怀狗已经以奇怪的姿势睡着了……
没心没肺的人总是入睡特别快,也可能是一晚上几个小时没理他,给孩子无聊坏了。
许念想着给他好好摆个姿势塞进被窝里睡,他这样横着,自己只能去冷屋子过夜,他不想,非常不想。
搬动怀狗的时候,发现他身下一直捧着一个老旧的影集,老到以为是上个世纪的产物,边缘泛着黄,连页数都有些松散。
见小狗睡得安稳,他小心翼翼地抽出。
许怀等了一晚上,就为了跟他分享这份影集?
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默默等着。
让许念有些心疼。
里面会记录些什么,他好奇并迫不及待地打开。
影集不厚,寥寥几页,但每一张的黑色卡纸上,都用心贴着照片,有一些看起来很有年代感,往后翻翻,也有较新的。
第一页是两个人的合照,像是父辈们的结婚照,两个人拘谨地坐在一起,他似乎能听见摄影师说:离近点,头挨头。于是两个人,稍稍靠近,拍下了这张照片。
可是,女方的脸被划掉了,怎么也便认不出。
而男方,正是年轻时候的许君山。
二十多岁意气风发的样子,娶了心爱的女孩,难掩喜悦之情。
比现在瘦,许怀更像年轻时的许君山,一样棱角分明。
这一页都是夫妻二人的合影,有一些风景打卡照,也有日常生活的抓拍。
但无一例外,女方的脸都被划掉,难以辨认。
许念心里一紧,这就是许怀的妈妈?
无论是谁划去了脸,他坚信对许怀来说,都是难以抚平的伤,到底需要怎样的情结,才能恨一个人,连影像都不愿意留下。
再往后翻,就是二人喜得贵子,时间线一点点拉开。
同样的,妈妈的位置永远没有脸。
不知道是许怀不愿意看到这张脸,还是怕看到了,心里思念成疾得难过。
那时候小小的许怀,像个肉球,呆呆萌萌,许念唇角微微上扬,用手指摸了一下许怀小时候的模样,又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睡得安稳的人。
纵使他长大,脸变得很好看,有时候仍奶气未退。
许怀忍不住戳了一下许怀的小肉腮,嗤笑出声。
后面,一页一页,许怀一点点长大,第一次走路,第一次自己吃饭,但他妈妈的身影越来越少,几乎不再出现。
时间停止在他红领巾的时期,瘦瘦小小,,像个长不大的小猴子。
校服也脏脏的,红领巾皱皱巴巴满是油点污渍。
眼神里带着幽怨,盯着镜头,再也没笑过。
他隐约知道许怀小时候过得不好,从照片里也能看出一二。
零零散散,还有一些祖辈的照片,比如他口中常提的奶奶,和黑白单人照的爷爷。
潦潦草草,像是粗略交代了许怀的前半生,他有点好奇,如果自己没错过许怀醒着,会用怎样的方式,诉说这些简单的片段呢。
他轻轻合上影集,放回桌子上。
回到床上注视着那人的脸,心情万宗复杂,错落不堪。
他有太多秘密,一个字也不肯向自己躲透露。
好不容易想说了,还被自己刻意避开躲去做卷子而错过。
又不忍心将他唤醒,万一小东西起床气,给自己一顿暴揍。
想着想着,抿嘴又笑了起来。
许念变得爱笑了,仿佛他才入尘世三分,而三分全全为一人,他一心一眼扑在这个人身上。
好奇又紧张的对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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