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重新接纳许晓雅,总归是好事,甭管因为什么。
……
许君山不紧不慢地踱步到许怀的病床前,听了一会儿仨人的话题,觉得自己插不上嘴,又不知道愣在原地该干些什么。
许怀见许君山双手插兜,有意无意地想张嘴说话,于是便给了他个引子:
“大夫咋说?我能不能回家……”
许君山这才连上线:“奥……内个……大夫说建议住院,要不咱们住两天??”
他试探性地问,声音越说越虚,生怕他儿子一个唧唧闹闹,不分场合地不给面子。
“我不,我要回家……”
怀狗气鼓鼓地抱着肩膀,许念总是担心地看着他打点滴的手,生怕他乱动,一个不注意弄脱针。
只要许怀手不老实,他就默默地将他手拽下来,好好摆正。
满脸胡茬的男医生,此时也急匆匆地路过他的病床前。
可能急诊室的大夫都是这样,有事儿没事儿脚步都很急。
朝病床里的他撇了一眼,见精神尚佳,脸色也红润不少。
便停了下来,与许君山站并排,询问道:
“自己感觉咋样,小伙子。”
男医生背着手,用下巴点了点他。
许怀撑起身子,欠着屁股,上半身靠在床头,捋了一下刘海,一脸傲娇地说:
“我没事儿,现在还能大跳呢,给您表演一个?”
几个人都被逗笑了,除了许念,他得保持警惕,不能再让许怀出半点纰漏。
“行,这精神头还行,不住院也得打够三天针,留置针不能拔,回家休息就是折腾点,这两天按时来打针。要是没什么特别的症状,就再看,不过我还是建议再系统地查一查,你这明显是神经性的症状,早治早好。”
许怀一听能回家了,两眼放光,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他可不想再住院,小时候住院的阴影犹在,再说了马上要期中考试,紧接着就是要人命的小高考,啧啧,想想都头皮发麻。
本来好好地去许念家补习理科,谁知道半路能杀出来个亲妈。
简直狗血淋头……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难怪许念刚转学来的时候,他班同学都疯狂磕他俩的名字,都是一个妈给取的,一怀一念,能不好磕么,想想还挺般配。
他当时只觉得好玩,好巧,谁知道还有今天这段缘分在。
……
一家子整整齐齐地陪许怀打完点滴,许君山开车,把许晓雅母子送回了家。
许君山这才知道,许晓雅一直住在离自己家这么近的地方,有点赌气。
心想,住这样近,怕不是为了方便调查我?
俩人这么多年没见,他也摸不准许晓雅的脾气了。
可也确实是许晓雅,在过年前,主动联系了许君山,说她要回东北的事。
许君山起初没太在意,还想着回就回,回来也不可能让你见孩子。却没想到,许晓雅带给他的消息是,他在国内的几家分公司,接到举报,市局正在暗中调查他。
而许晓雅也被组织,以这件事为由,强行有调岗回到本市。
法律无情,刑警更是铁血铁腕,她的上级领导以他俩曾是夫妻关系,认为许晓雅会对此案的进展有帮助。
她劝许君山尽快回国处理,避免影响到许怀的前途。
这话在许君山听来,无非是拿他儿子做质。
可许晓雅是真心相劝,她最不希望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受到莫名的牵连。
不然这等机密,她怎么会提前通知嫌疑人?犯了大忌。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许怀,她完全可以应了组织的要求,悄悄回来调查就是了。
许君山虽不买账,但他也认。
这些年他常年在国外,国内的几家公司,一直由职业主理人代管着。
他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如今出了事,他这个法人,不能一味地躲在国外,这不体面,也不好听。
尤其是参与调查的,还是跟自己怄气怄了半辈子的前妻。
他怎么也不能叫许晓雅把自己看扁了。
而且许晓雅说的也对,不管他这次回国,事情处理的如何,万万不能牵扯许怀,才是重中之重。
即将高考了,不能因为他,误了许怀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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