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许哥俩离开老厂区,折返回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节自习课。
因为提前和班主任打了招呼,要和小吴老师请教问题。
他俩神不知鬼不觉地逃了一场课,吃了一顿饱饭回来后,并没有被班主任发现有什么异常。
两个人的小秘密,就又多了一件。
许怀说:“念哥,你可千万别告诉钟老实咱俩去吃李奶奶麻辣串了,他要是知道了,准得原地爆炸,他妈自小就不让他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馋得跟鬼一样。”
许念没忍住笑:“嗯,好~”
俩人愉快的夜晚,最终还是要回到最棘手的问题上,那就是许念的艺校评估曲目要怎么办,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小吴老师弄来的那些往届舞蹈生的资料。
希望里面能有许念要的东西,哪怕是个灵感,许怀也会尽量为他拖延时间,争取早些编排出来一套,能拿得出手的作品。
好让许念能顺利混过艺校的那些老油条们。
这样,哥俩转到艺考班后第一要紧的事,才算圆满告一段落。
他可不希望,他念哥这么优秀的苗子,随随便便便宜了哪个不知名的小机构,他想和许念平起平坐,在一样的平台一样的高度,才能规避更多不可控,和不可预知的风险。
许念回到家,第一时间就打开电脑,仔仔细细翻看着小吴老师提供的资料。
这里面清清楚楚写着的,都是过往舞蹈生的省考作品,这就是另一个层面的事了,对于他要进艺校,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也完全用不上这么高的水准。
他但凡能达到这个水平,直接去省考,再去考前集训俩月的校考,过线就万事大吉。进不进艺校的意义也就不大了,
许念思来想去,既然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临时编排又来不及,艺校给出的苛刻条件,无非是想检验考生的实力,如果他能借鉴省考曲目,进行一个简单的拼凑,把要求的动作和技巧,尽可能地复制粘贴进去,挑选些他短时间内容易完成的,或许还能有点希望。
其他的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想去艺校,是因为那儿有许怀,跟用什么方法,有什么本事,关系都不大。
所以他做这件事,要么有把握直接被艺校破格录取,要么……
为着许怀,没有第二种可能。
许念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决定今晚不背单词也不写作业了,专心搞一条曲目出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或许机会就这一次。
……
看似只有两三分钟的曲目,许念耗时了两天,转眼来到周末。编排的进度依然不是很理想。
平时在学校能用艺体楼的时间非常有限,而周末正是艺校全天无休,也是许怀能为他争取到的最后时限。
周六这天,许念早早就来到三中的艺体楼,紧张地排练着。
有许多动作,是需要常年累月一日不停地练习,才能达到的效果。
自从上了高中以来,换句话说,自从转学来到东北,三中的课业繁忙和他争强好胜追赶文化课的心,确实在练舞方面稍有疏忽。
他甚至在这些日子事多,连最基本的开肩拉腿都不能日日完成。
许怀上午收拾好自己准备去艺校前,给许念发了个微信,询问进度。
才知许念早就在艺体楼里独自刻苦起来。
他自是知道许念认真起来有多可怕,但这次他心中窃喜,清楚地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和他一起,这种强有力的偏爱,加之执着与努力,让许念在他心中好感如日中天,翻滚倍增。
许怀在艺校简单点了个卯,趁老薛不注意,便溜了出来。
直奔三中艺体楼,着急与他念哥汇合。
路上还贴心地买了水和零食巧克力,怕他念哥劳累过度,总是忘记吃饭。
当然他向来自作主张,许念并不知道他又逃课,并且来艺体楼找他。
许怀推门进来的时候,还是给许念吓了一大跳。
此时的他正在拉筋,单腿撑在横杆上,整个上半身和头部,基本可以与腿贴平。
听见门声,好悬没闪着腰。
“我c……许怀?你怎么来了。”
吓得他一本正经的念哥,差点儿连脏话都丢出来。
“嚯哟~你还会说脏话呢?我来慰问慰问你,给你投喂点能量补给,省得你练得入神忘了吃饭。”
怀狗把拎在手里的“补给包”放在地上,没放稳当几瓶水轱辘一地。
一边一瓶瓶地捡起摆好,一边瞟着他念哥柔软的身子,一张一合地向下弯曲。
“哎,咋样,有谱没谱了现在?”
许念停下了身体的动作,放下腿,抖动着放松,说:
“大概意思是有了,但有几个规定动作,现在做不了。”
“啊?为啥做不了?”
“e……可能是有些荒废了,太久没掰腿,动作衔接上有些吃力,如果是艺校老师眼睛毒辣的话,肯定会看出破绽。”
许怀听到掰腿这个词,脸唰唰唰地立马红了起来,他想起两次见他念哥把腿掰过头顶,一次差点被壁咚,另一次俩人早起在床上,吓得他屁滚尿流。
并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