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你不是？”

“我当然也是咯……”

稍微缓和些嗓子的灼烧感，又故作镇定地，学着老大爷喝茶水地模样，轻描淡写地吹着手里的热水，淡淡地说：

“你好像懂得挺多，不像第一次。”

许怀：？？？

“啥玩意？你可别冤枉好人啊，懂得多是因为，没吃过还没见过么！再说了这是动物性的本能驱使，跟吃饭喝水一样，有啥不懂的……”

怀狗越说越来劲，嗓门音量逐渐失调，许念赶紧放下手里的水杯，去唔小狗的嘴。

“你能小点声说话么，怕你爸听不见？？”

小狗立即像做了贼一样，蜷缩在沙发里。

捂着嘴，两只大眼睛滴溜乱转。静待片刻没发现异常，便都松了一口气。

可刚松下来的精神，又被许君山卧室里，传来的轻柔的呼唤声提起。

“念念，念念？”

许念听到第二声喊自己的名字时，才确认了声音的方向和来源。应该是许晓雅醒了。

倏地起身直奔许君山的卧室小跑去。

怀狗又一次对着空气撅嘴，看着他念哥跑开的背影，莫名其妙的不满。

许念轻轻扳开房门的把手，小心翼翼地探半个头进去，看见许晓雅已经坐起了身子，双脚蹭着拖鞋往上穿。

“妈，你醒了。”

他走到许晓雅身边，半蹲在地，帮她穿好拖鞋。

“感觉怎么样，睡得好吗？”

许晓雅勉强点点头，拍打着许念的肩膀说：“嗯还行，好多了。”

“那就好，渴了吧，我去弄点水。”

门外的父子俩也听见声响，赶到门口，不敢贸然进入。

许念刚拉开门，就迎头撞上这对杵得笔直的父子。

许君山依然围着围裙，手里多了一把饭铲子，而许怀像个愣头青一样，顺着门缝往里探，问：“咋样啊，好点了吗？”

许念多跨出一步，把门在身后轻轻关上，打量了一番说：“你去表现一下吧，她渴了。”

许怀可没这个准备：“啥？我去啊？？我不去……”

许君山掐了一下木讷又傲娇的许怀：“快去啊，傻愣着干啥，妈妈渴了，快去倒水，刚烧的那个水壶……”

被催着赶着，才扭扭捏捏地转身去厨房。

要怪就怪许怀他根本不懂得照顾人这一说。

许念和许君山都在给他制造机会，他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显得格外狼狈。

战战兢兢倒了一杯水，回到房门前的时候，仍然一副不情愿的模样，要递给他念哥：

“还是你去吧，我不敢。”

许君山恨铁不成钢，又掐了他一下：“有啥不敢的，送进去不就完了，这孩子……”

“要不你去！”被许君山呵斥一通，许怀又把矛头转向他爸。

“我不，哎呀你赶紧的吧儿子，咋跟大姑娘似的！”

俩人一起推着许怀，终于把他送进了许晓雅的房门。

门留了个缝，明着观察。

许怀像个胆怯的小耗子，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杯热水，许晓雅看见是许怀，兴奋地两眼放光，手一直擎着，直到把杯子放稳到床头柜上。

一脸笑意地说：“谢谢你啊小怀。”

许怀没敢多搭茬，赶紧转头出门。

这回也真真是让许怀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尴尬到用脚趾装修出一套皇宫来。

但凡是个陌生人或者谁，他都不能这么局促，唯独许晓雅，一边想靠近些，一边又不好意思。

他抿着嘴，活像个大小姐上花轿，脸上哭心里笑。

送完水，门外的俩人借着门再次打开，双双走了进去，许君山嘘寒问暖，许念站得远些，只是看着不说话。

给许怀一个人留在门外，紧张的上不去下不来。

不一会儿他闻到了一股怪味，嗅着鼻子确认味道的来源是厨房，便喊许君山：“许君山！你菜是不是糊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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