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粮食,终于觉得好受些。
老薛仔仔细细地阅读大夫给开的药上的说明书,看着许念吃下,也给俩小孩提前烧好了热水,饭后正好温热。
并且苦口婆心地一顿嘱咐,饮食要素净,必须按时吃药。
“我不忙的时候就来照顾你俩,但多数时候我得带管弦组的孩子,所以你俩给我老实点,别再闹幺蛾子了,搞不定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生病还是小事,尤其是你啊许怀,你敢给我摇哪乱跑旷课迟到早退,我捏巴死你……”
好好地嘱咐许念,许怀有种连坐躺枪的赶脚,不情愿地应答:
“哎哟知道啦,啰里八嗦……我是那不省心的人吗?”
这话一落,老薛和许念俩人,脖子都快晃断了,高频率地同时猛烈点头,异口同声地说:
“是!可太是了!”
仨人胡扯了一会儿,消消食,天色渐晚,老薛想起学校那边晚上还要查房,一改刚才放松的神情,赶忙穿鞋要走。
临走前突然想起什么:
“嗷对了,我给许念多煮了俩鸡蛋,他要是还拉稀,睡前给他吃上,可以有效止泻,比吃止泻药强,能睡个好觉。”
许怀拍着老薛的肩膀,没大没小地说:
“谢了啊强哥,暖男啊,关键时候还是你顶用。”
“滚一边去,你小时候拉裤子我也是这么给你喂煮鸡蛋的你忘了?”
许怀顿时像炸了雷一样,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儿,脸上蹭蹭冒汗:
“我操强哥你不讲武德!!你才拉裤子呢,念哥你别信他的,我没有,他纯坏心眼子!”
许念在一旁已经笑得天花乱坠,反正甭管信谁,这事儿应该是假不了。
又多了一个把柄在手里,可以有效治疗许怀以后再捣乱。
“走了!你俩给我早点睡,别没人管了玩到五更半夜,明天都别迟到,许念我给你老师打过招呼了,你可以稍微晚点去,明天的课也可以多休息。”
“谢谢薛老师,没事的。”
送走老薛,哥俩百无聊赖的回到客厅。
平时这个时候,都有写不完的作业,要么就是在艺校还没放学。冷不丁放假,还怪闲得慌,不知道干啥好。
尤其是经历了下午没完成的“活动”,又加上许念闹了顿小毛病。这一整天的心情,像过山车似的,没消停一会儿。
初来北京的第一天,说顺利也顺利,说不顺呐,也真够不顺的。
不知道是不是预示着以后的日子,也会偶有坎坷。
好在俩人都是既来则安的性格,小事不怕,大事不躲。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没有什么能比此刻,哥俩能肩靠肩坐着,避开家长学校老师同学,以及世俗的眼光,哪怕只是拉拉手,相互依靠一会儿。
都来得更加舒心惬意。
少年人满怀的爱意,藏的深沉,又流于表面。
他们或许从未拥有过玫瑰。
但这一刻,他们本身就是玫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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