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履平地。
走到顶楼,来到那间屋子,很自然就知道左手边是一个小小的卧室。
里面小到只能摆下单人床和简易的书桌,镶嵌在墙体里的衣柜是为了节省空间。
窗前有红色的纱料窗帘,很轻很轻,轻到一点风就会使它摆个不停。光线透过窗帘射进卧室,那个光线十分好看,会把整个屋子染成柔软的红色。
他第一反应便是,这窗帘恐怕是结婚时才会置办的喜庆颜色。
如今他的审美看来,绝对不会多看一眼这种大红纱料,但不知为什么,梦里的婚庆窗帘,让他格外舒心,也格外的喜欢,想伸手去触摸,却知道是梦里,即使触碰到了,也不会产生触感。
但他好像触摸过无数次一样,触感没有体现在手指,而是在脑海里,更加直观地感受着。
这张很小很小的单人床,他很熟悉,几乎是陪伴了他前半生的床。
是他寄养在奶奶家是睡过的小床,及时后来他长的飞快,那小床早就乘不下他,可只能睡在那上面,没的选择,连翻身都不敢。
但这里,并不是他奶奶家。
他还是轻轻地躺了上去,小床变得格外合身,似乎有一种宁静,裹挟着阳光气味的和风,红扑扑地吹在身上。凉爽的惬意,从脚趾缝蔓延到脑瓜顶。
这样被无限放慢拉长的时光,像是久违了的午休,而喊他起床的闹铃永远不会响……
梦里的时间冗长,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在梦中再次回眸时,他躺着的小床不再合身,风也停了。
他听不见房间里有任何人的的声音,他才意识到,这栋承载着他记忆的老房子里,早就没了主人。
这是他父母最初的婚房,是他出生的地方。
是他这么多年,无论怎样回忆,都回忆不起来的地方。
他在梦里试图喊许君山的名字,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那一句:“又上哪疯去啦?”也是他记忆里为数不多的许晓雅的声音。
他也试着唤了许晓雅的名字。
可是梦里的房子,空无一人。
他潜意识里开始焦急,发疯地寻找,呼唤……
那种明明短暂地体会过的温暖,却无法再次拥有,看似对任何人来说都再平常不过的,他却始终无法获得。
握在手里的手机发出急促的震动,把他从那段模糊的记忆里带了回来。
手机显示才睡了22分钟,却好似一整个下午那样漫长。
许怀挺盯着天花板,抚摸着因为着急害怕而加速的心跳,努力的深呼吸。
回忆着梦中的场景,终于记起,在被寄养到奶奶家之前,他的家在城东,只是常年的精神压抑,造成了混乱记忆让他似乎忘了,那里曾是他的家。
甚至几番路过,都不曾记起。
如今细细想来,早在两年前,那里郁郁葱葱的杨树早就被尽数砍去,泥泞小路也变成了宽敞的水泥路面。所有的泥土都被填平,种上了花花草草。
老楼翻新了,从外观似乎辨认不出。
大概楼道也不用再记得楼梯的形状,也能走的平稳。
也有了可以四季常明的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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