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哟,来听听,老薛又念经了,又不是第一次迟到。”
“吃完赶紧去上课吧。”
“你不着急?”
许念慢悠悠地吃完,干了最后一口小米粥,含在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起身阴着脸俯视怀狗,咕咚的吞咽声,加之一成不变的冷漠眼神,让许怀本能地直起腰板儿。
“干……干嘛这么盯着我。”
“反正都迟到了,怪谁……”
“哈???”
这让许怀有点反应过劲儿来,追上许念身后问到:
“你是不是没断片?”
“断什么片?你以为我是你?没醉装醉?”
许念含沙射影的三连问,让许怀一时间分辨不出,他说的到底是哪次装醉。确实,他装醉的时候居多,酒量不好是真的,但断片不至于,重要的时刻和某些人说的话,他可是一个字都没落下过。
“那就不能怪我,昨晚可是你主动的。”
许念脸上的红晕瞬间加重。
“再叭叭我可锤你了啊。”
“哟,这哪像您许大少爷说出来的话啊~~”
许念放下碗筷,趁怀狗阴阳怪气嘚瑟个没边,以一招制敌的擒拿手,把他按到跪地动弹不得。
许怀连连求饶,他竟然忘了,许念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软磨硬泡那么些日子,也没求动他教自己两招,这下好了,因为嘴贱,还没学呢,就先被擒了。
胳膊被许念掰的嘎嘎作响。
“哎哎哎哎!!错了错了!祖宗我错了,手臂扭断后半辈子你养我!”
许念懂得适可而止,立即便松了力道,怀狗从酸疼里挣脱,在地上翻滚了一下,哎呦哎呦的乱叫,显眼包正式上线。
“我没用力,你别碰瓷。”许念伸出手将他一把薅起,许怀是个吃不了亏的主儿,嘴再贱也不能轻易被制服,是一定要还回来。
便趁着许念捡碗筷,怀狗从背面来了恶虎猛扑。
这可是他从小对付钟老实的拿手绝学,被他扑到的钟老实,不背着他累个半死,绝不撒手。
是谁给许怀惯的无法无天,钟老实首当其冲。
一早上刚吃饱,哥俩就没谱儿的扭打,玩闹了起来,从客厅滚到沙发,再到卧室,最后回到客厅,俩人都累得傻笑着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Bossa像看俩傻子似的,也想加入战局,总能被许怀一脚踢开,小肉球子轱辘两圈,又不厌其烦地扑过去。
那股子顽劣劲儿,跟许怀不相上下。
许怀转过身,一头扎在他念哥的心窝窝上,锣鼓喧天的心跳震耳欲聋。
他从未大胆的这样贴近过许念,从前,不是推就是躲,许怀也一向不敢逾矩,总是守着许念所谓的“规矩”,小心翼翼的相处。
生怕他哪天恼羞成怒,再也不理他,或者再有什么变故,让他俩从现在这种微妙的关系里脱离。
他甚至做梦都害怕,如果哪一天许晓雅再因故变动,再一次带着许念远走高飞,哪怕不为着自己,他都害怕。
虽然失去许晓雅的痛已经是过去式,早已不足以撼动什么,但也绝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连同失去许念,那等于雪上加霜。
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接得住,受得了。
所以他急于求一个身份,一个让许念不忍割舍的身份,就当是给自己吃颗定心丸,不会后悔的药丸。
“我们……现在算什么。”
许念晃了一下脑袋,用下巴颏抵住许怀卧在他肩窝的小脑瓜顶。
“你觉得呢。”
“要是没有许晓雅,咱俩也不会处在这么不尴不尬的地步,但也多亏了许晓雅,才有了你。”
“怎么了?突然这么矫情。”
“没什么,就是有点别扭。”
“那私底下换个称呼。”
许怀惊讶地抬头,鼻尖刚好蹭过许念的脸颊。
“换什么……”
欲言又止的期待,好像早就预料到。
“男、朋、友……”
许念每吐纳出一个字,就向许怀的脸靠近一分,三字音落,另一只没有被许怀压着的手,捏紧了他的下巴。
再一次主动落了吻。
没有酒精,没有朦胧的气氛,甚至没有暧昧的语气,阳光明晃晃的从落地窗照射进来,在天光下,正大光明的落了吻。
就这样简单自然的发生。
他接受的不是许怀的爱。
而是自己,他接受了自己爱许怀的事实。
终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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