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送了回去,知道他里面就穿了件短袖,赶紧又把外套给钟老实披上,也顺理成章地坐了下来。
梅梅蜷缩成一团,被江风吹得酒意也开始逐渐上头,明明没喝多少,但东北的冷风似乎和酒精有化学反应,按道理说,风越冷越清醒,东北的风越吹,醉意几乎翻了好几倍。
好在梅梅是知道自己有任务在身的,她回头望向来时的路,看见许怀就坐在不远的高一点的台阶上看着他们,从背后映着来自江畔广场的光亮,许怀在这光亮的背影里,只有不算清晰的轮廓,却无法看清表情。
梅梅咬了咬嘴唇,拍拍胸口心脏的位置,狠狠地点了一下头,给自己鼓鼓劲儿。
打断了钟老实的太阳当空照和后来自己改的糊了半片的歌词。
“跑调跑你姥姥家了,别唱了!”
“嘿嘿嘿嘿,不好听啊,那我换个双截棍儿。快使用双进棍儿…………”
“行了行了行了!我有话跟你说!”
平时柔弱弱的梅梅,此时语气略显强硬,钟老实吃了个瘪,老老实实的闭了嘴,同时也叹了个阴阳怪气的气。
“哎~哥没喝多,甭担心……”
梅梅低着头,虽然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她感觉得到,那双闪着光亮的眼睛,说完这句话,瞬间就失去了光芒。
梅梅身为腐女,或许很难理解,钟老实和许怀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情,也无法设身处地的共情,当得知自己的兄弟是弯的,要怎么面对。
但是难过,她懂。
“钟实,其实……我早就知道的。”
钟老实慢了半拍,还是腾起身子,压低声音颤抖着问:
“知道什么??”
“怀哥和许念……我早就知道。”
“你他妈……梅梅?”钟老实的思维被酒精压制着,稍微有点跟不上梅梅给的信息量。
他满脑子都是刚才撞见许怀和许念贴紧的画面,加上梅梅说她早就知道……
“意思是,就我一个傻子,他俩早就他妈搞到一起去了??”
“钟实你喝多了,别激动,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什么我想的那样?我都看见了啊,我眼睛都快辣瞎了,我跟许怀十几年哥们,我都他吗没看出他是这么个货!恶不恶心啊!!”
钟老实这话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喊的,坐在他身边的梅梅耳朵刺痛,抱着头躲避,但是字字句句像飞针和飞刀,一边扎进梅梅的耳朵里,一边更锋利的飞刀,扎进了身后不远处的许怀心里。
滴滴答答的流血声,响彻了深秋的江夜。
许怀攥紧拳头的双手,骨节咯咯作响,止不住的颤抖和手汗,心跳也开始不规律的乱扑腾。
钟老实还在不停的怒吼,吼到最后,车轱辘话说了一圈又一圈,吓得梅梅眼泪含在眼圈,下意识地朝不远处台阶的许怀望去,她看见那身影略微又些颤抖,相比之下,她的害怕,远不及许怀来的痛吧。
于是鼓起勇气,起身,使出全身吃奶的力气。
一个巴掌打在钟老实的脸上。
天太黑了,这一巴掌打得不准,四个手指从他的左耳上掠过。
钟老实瞬间收声,耳鸣阵阵。
倒不是因为这一巴掌有多用力,而是这一声短暂的耳鸣,连接着思维,好像是被波动的弓弦,在弓箭顺势而出的一瞬间,全身的力气都卸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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