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三分。
“没事。”
“下次带你打雪仗,以后不许没带手套就玩雪。”
“好。”
人生中一场重要的考试,和一场久违的瑞雪,让哥俩的心里都开怀了许久。
……
考完省联考就是年底,许怀的生日临近。
以往许君山不在家的时候,都是许怀自己,前半夜吃着自己的生日蛋糕,后半夜吃一顿元旦的跨年速冻饺子。
每年钟老实和他妈妈都邀请许怀去他家跨年,顺便过生日,可每次都婉拒。他奶奶在的时候,不敢去,搬到了新家一个人住了,反而不喜欢热闹,不想去。
他总是在生日这天格外想念,那个给了他生命,又短暂出现在他生命里的,被称作妈妈的人。
那时候他印象里许晓雅只剩下一身笔挺的警服。他也特别想问问许念,许晓雅这些年,有没有一次想起过他的生日。
他怕在旁人面前控制不住情绪,怕钟老实笑话,怕这怕那。
他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过完生日,12点到钟声敲响,过了一岁,也过了一年。
连许君山打电话来问候,他都是敷衍着回应几句了事,挂断,紧接着就是银行卡上提示,又多了一串零零整整的数字。
年年都如此,所以今年本也没报什么希望,习惯性提都懒得提。
高三元旦放一天假,提前一天不上晚自习,艺校也给放了一天夜练的假,但许怀放学后还是去艺校了。
艺校里没有人,只有值班老师和看门的大爷,许念原本跟数学老师借了不少卷子,想着过完元旦的期末考试,再突击一下查缺补漏。
但他不放心许怀一个人去夜练,便也陪着一起去了。
“今天过生日,咋不早点回家,你爸爸应该早早就在家等你了吧。”
许怀叹了口气,把鼓棒塞回了军鼓旁边的布袋子里。
原本也是没什么心情打鼓,只是习惯了这天是一个人,所以想躲一躲罢了。许念要跟着,他也不舍得阻拦。
许怀曾以为高三来就来了,不过就是一年又一年的学习,能忙成什么样,可真的成了高三生,那种学习氛围带来的强压感,才是让他最无法适应的。
以前每每路过高三楼层,连课间都看不到几个人流动,老远就能听见朗朗的读书声,还有些住宿的学生,起早贪黑借着走廊或图书室的灯,挑灯夜读。
他都觉得夸张。
等自己成了高三生才知道,尤其是学艺术的,恨不得每天只睡个把小时,成绩差了要追,哪科落后了要补,鼓也要天天练,一天不练就手脚僵硬节奏不稳。
忙得连给自己的生日蛋糕都忘了订。
算了,就这么着吧。
“许君山啊,他说晚上带我出去吃,我没啥想吃的,还是练鼓吧。”
“难得一见你刻苦。那我这儿还有数学卷子,要不要一起。”
“不不不不,您老自己慢慢享用吧。”
原本三个小时的夜练,许怀连一个小时都没坚持下去,许君山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接。
许念看出他有点儿焦虑:
“走吧,回家,你也练不进去,我都听出来节奏乱了。”
“啊?乱了吗?”
“嗯,我今晚去你家。”
“啊??”
说完许念把挂在门背面的外套穿好,又拿了许怀的外套,示意他别磨蹭赶紧的。
“去我家干嘛啊?”
许念伺候着大少爷穿衣服,给他带好帽子和围巾。
“过生日。”
“害,过啥过了还,都这个点儿了,你早点回去做你的数学卷子得了。”本来想说让许念早点回去陪许晓雅跨年,可囫囵了半天,半句话也不敢提许晓雅。
“先回再说。”许念在他身后用力推了一把,推出了鼓房。
“嘿~您老搞得我还有点紧张。”
不知道为什么,许怀心里突然有了点莫名的期待。
如果许晓雅记得,就不会从来都杳无音讯。如今离得这样近,连一句问候都没有托许念带来。
许怀总是把事情的期待值拉得很高,又亲自把最坏的底牌亮出来。
那些他渴望和着迷的事情都让他警惕,以防失去后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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