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许怀把手机扯开二丈远,生怕许君山的唾沫星子穿过手机喷他脸上。
好歹算是对付过去,哥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耸了耸肩,这一晚总算是能消停一会儿。
许怀双手枕在脑后,盯着上铺的铺板嘟囔道:
“也不知道许君山中不中用。”
“什么?”
“我说,这算不算给他俩间接创造机会,再拿不下许晓雅可就是他的不对了。”
许念翻了个身,不再面对着他,对于许怀的想法和言语,他不敢苟同。
他知道的事比许怀多,他也知道许晓雅和许君山再续前缘的可能微乎其微,一切都是为了不让许怀起疑心而已。
可是面对这样的许怀,他又何其忍心,他不理解大人们的做法,同时也又有点认同,与其让许怀过着一直没有双亲相伴的日子。
倒不如趁还有时间,还有机会,让他体验一下双亲尚在,对生活还有希望。
最重要的是,许怀的成绩一直不稳定,在这个人生至关重要的关卡,经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
待到来日,或许他会有能力承受,再坏又能坏到哪去呢……
赌一个他能快点长大。
许念背对着许怀,悄悄掏出手机,问候着许晓雅身体要不要紧。
他撒了个小谎,说是自己一直缠着许怀想去看雪,本来是打算高考完,寻个机会,可他现在觉得学业压力有点大,许怀也偶有烦躁喘不过气。
又怕家长不同意,才自作主张俩人连夜跑路了。
许晓雅没有回复他关于跑路这件事。
只是简单的说,既然出去了就好好玩,要照顾好自己,天冷千万别生病,她很好没什么事,也打发了许君山回去。
但许念心里多少存了点愧疚,对于自己偶有的叛逆,总觉得有负许晓雅多年的教导和疼爱。
转头看向睡的香甜的许怀,又瞬间磨灭了这个想法。
那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叛逆,随着许怀呼吸的起伏,愈加强烈。
他想,偶尔这样随心所欲一次,人生能有几回呢。
他和许怀才刚刚开始,一切都是那么顺利美好,他不想早早的就打破这种美好,自私又坚定,想着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有办法迈过一道道砍。
钟老实那次不就是,本以为是了不得的大事,以为要天下大乱,要害的许怀失去最好的朋友。
可后来还是化解在风里,和从前并无什么两样。
这让他有了些劫后余生的快感,总会带着些侥幸,看待问题。
这次也是。
火车里的灯熄了,只有过道灯昏黄小灯,照亮着起夜的旅人。
从隔壁隐隐传来打鼾的声音,不止一个,许怀倒是睡的香甜,许念却久久无法入睡。
比起刚才应付家长的小插曲,更多的是兴奋。
见许怀露出来一只脚,便起身去给他盖上,知道他容易踢被,夜里的车厢寒冷,就连他们包厢的窗子上,也结了厚厚的雪霜。
顺着腿边,一点一点把被子掖紧实,上半身也盖严实。
许怀翻了个身,睡梦中嘟囔了一句。
“下雪了,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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