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念脸上按耐不住的笑意，还在极力掩饰：

“啊，那个……许怀说有题不会，我去给他看看。”

许晓雅卡着老花眼镜，盘着腿在沙发上，给许念钩着新的夏凉拖鞋，推了一下镜框笑眯眯地说：

“你看，早让你去，磨蹭这会儿了才去，晚上带小怀回来吃饭？”

许念一边穿鞋，稍微停顿了一下：

“呃……不知道晚上怎么安排，我问问他愿意就领回来，他说他爸不在家，我怕他想吃点别的，看他意思，我早点给您信儿，您也别等太久，晚了您按时吃饭。”

交代利索，片刻都没有停留，就听一连串哒哒哒下楼的小碎步，许晓雅隔着没有关严实的门喊道：

“慢点啊念念！”

“知道啦妈！”隔着空旷的楼道，都能感受到许念喜悦的语气，悠悠地回荡在这个平静的下午，除了扰人的电钻声。

……

许怀按照他念哥的习惯，留了门。

许念上楼的时候，还在楼梯间里碰见了他家对门的邻居姐姐，破天荒地愉快的相互打了声招呼。

推开房门，许君山果然没在家，就看许怀四仰八叉地半躺在地毯上，嗑着瓜子看电视，阳光晒在身上，只穿了一条居家的大裤衩子和跨栏背心。

他家确实比许念家里暖和，可能是客厅的大落地窗，采光充足，一进门就感受到热气扑面。

“来了……”许怀稍显冷脸，还在收回目光的时候，浅浅地给了一个白眼。

许念便心虚地低下了头，轻手轻脚地把书包好好放在沙发上，同许怀一起坐在地毯上，坐得板正挺直。

许怀的瓜子嗑得来劲，电视里播放着喜剧片，也不见他有一点笑模样，许念更加不知道如何是好。

“呃……什么题不会，我帮你看看。”

说完就要起身往卧室里去看题，他以为许怀也会跟着自己一起，谁知，用他那嗑脏了的手指头，猛地攥住许念的小细胳膊，直接就在他念哥白到透亮的卫衣上留下了一道小狗爪子印。

许念眼瞅着自己刚换的衣服被捏脏，敢怒不敢言，只是轻簇了一下眉头，转瞬即逝，被许怀重新拽回自己身边坐下。

“哪有什么题，就那两道破题还用劳您大驾，早做完了。”

许念不解：

“啊！自己做出来了啊……奥。”

许怀狠狠瞪了他念哥一眼，嘴里的瓜子嚼得咔咔响，再用力吐掉，仿佛街头的八卦大婶儿在骂街。

“我就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给我发微信，大周末的连个安稳觉都不让人睡，你起那么早干嘛？以为我不知道你天不亮就走了？老子目送你出的门，到楼下还呛了好几口风，还特么往楼上瞅，瞅个屁你瞅！”

“呃……啊？？？”

许念听着怀狗机关枪似的嘴，突突个没完，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不料想他早上已经很小心不发出声音了，连许君山都没有惊动，却惊动了许怀。

“啊个毛线啊！”

“我……我以为你生我气，想早点走，免得惹你不高兴。”

许念委屈巴巴地低下头，话虽然都是实话，但总觉得有些茶里茶气……

男茶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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