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盗慢慢地摸了过去,一个一个地看着,心中悲痛不已。他虽然对这些人的感情并不深,但是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也是有了感情的。
这些人就像是他的家人,虽然他对家这个词并不了解。
死掉的这几个人都是留在族里面的男人。
他们是有沙姓的老人,也有木姓的手艺人,还有,大盗翻过最下面的一个人,吓了一跳,是草鸡。
草鸡留在的部落里面烧炭,没想到也遭到了毒手。
这些人都是昨晚为了防止女人被虎族人伤害,而与虎族打起来受的伤,最后全都死掉了,虎族人直接把他们扔在了外面。
大盗心中酸涩不已,一下子死了这么多的族人,令他痛苦地握紧了草鸡的胳膊。
咦?
软的?
还有温度?
大盗抬起草鸡的另一只胳膊,掐了掐,还是一样。
随后将草鸡的身体摆正,脸全都朝上,将手放在了鼻子下面。
“别动!”一个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小得听不清,像是气音,又像是低吟,大盗却吓了一跳,一下子扔下了草鸡,躲在了砖的后面。
巡逻的人渐渐的走了过来,随后,又走了过去。
直到天空无色,漆黑一片,伴随着另一声又响了起来。
“我没死。”
好像说一句话就要了他的命一样,缓了半天,又说了一声:“你是谁?”
这下大盗才听清。直接凑了过来,只见草鸡闭着眼睛,微弱的呼吸上下浮动着,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才看清眼前的人是大盗,不由地激动起来,刚要起身,一阵无力,一股咳嗽涌了上来。
草鸡急忙地压了下去,死死地咬住嘴唇,直到一股血液从嘴角流了下来,半天缓住了呼吸,才又看向大盗:“族长,族长来了?”
“嗯,我们在想办法,你还能坚持么,等我们攻进来后再来救你。”大盗说着,又想到了什么说道:“二天时间。”
“嗯,我还行,可能是哪里出血了,我也不知道,就是痛。你来干什么,需要我帮忙么?”
缓过气来,草鸡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好多了,又与大盗说了起来。
“我想把这个给族里的女人送去,让他们给虎族下到肉里。到时族长他们好攻进来。”大盗说着盯着前方,看守族人的地方,居然换岗了。
这下,连睡觉的可能性都没了,还怎么给女人送过去?
草鸡也转动脑袋看了一下。便明白大盗担心的情况了。
“给我吧!”草鸡突然说道。
“什么?”大盗收回视线,看着草鸡。
“我没死,可以爬回去,把我关起来,到时......”草鸡说的办法,似乎是唯一的办法了。
大盗犹豫了一下,把瓶子递给了草鸡,“这东西,千万别吃。明天晚饭时下了,下完后,看那边的山,我在那边,只要对着那边看,我就知道成功了。”大盗细细地交代着,看着草鸡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他真的怕事情没办完,就交代在半路上。
“放心,交给我吧。”草鸡喘息了一下,随后把陶瓶藏在了兽皮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大盗说道:
“告诉族长,我想吃炸鸡。好了,你走吧,等我消息。”
大盗也没有办法,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只能先走了。
“放心!”草鸡用嘴型说了最后一句,然后便开始用身体一点点地向着族人关押的地方蹭了过去。
“什么人?”虎族的巡逻人员发现地上有个不停蠕动的影子,急忙举起长矛,对着草鸡。
“是我,我没死,可以把我送回洞里么,我会烧炭,送我回去,我想活着,我会烧炭。”m.gΟиЪ.ōΓG
草鸡不停地说着,慢慢地蠕动着身体,坐了起来。看着虎族的人,懦弱地求着饶:“我可以干活,我会烧炭,冬天用的炭,很暖和。”
“这人没死?”
“命还挺硬?”
“怎么办?”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要怎么办。
“怎么回事?”黑巫师从麻叶的仓库里走了出来,看到几个族人围着一个坐在地上的人,不由地出声问道。
“黑巫师,这人是昨天晚上打死的那些人中的,他没死,又自己爬了回来,”虎族守卫急忙上前解释。
“没死,那就打死!”黑巫师因为没有找到开心花,心情十分的不悦。根本没有心情关这些小事。
死个人而已。
“我会烧炭,黑巫师,我会烧炭,会做工具,会做弓箭,我是工艺人,我什么都会......”草鸡一听要打死他,急忙地喊了出来。
“哦,你会做弓箭?”黑巫师转过身来,看着地上血人一般的草鸡,皱着眉头。
“对,我会,我在部落里是专门做这些的。”草鸡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