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嬃被气笑了。
她凤眸含煞的怒斥道:“怎得?是刚刚王大人说的不够清楚,还是大皇子你耳朵有问题?”
这句话说的就已经非常严重了。
当吕嬃如此表态以后。
下首群臣中有不少人已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心中更是笃定,此次大皇子绝对难以脱罪。
姜浩轻笑了一下,扭头看向出班于殿前的王阜,拱手道:“姜浩敢问王大人,您刚刚说,若不将我交由三司会审,难平民怨?”
王阜眉头微蹙,心中虽有不解此文何意,但还是点头冷声道:“不错,此正是臣说的。”
姜浩的笑容愈发旺盛,他说道:“那姜浩到是想问问王大人,这民怨在哪?”
“是因我杀了张恒那个以下犯上,意欲对本皇子行凶的逆贼而产生的民怨,还是因为孔大人?”
一语说完,姜浩根本不给王阜反应的时间,便自顾自的拍了下额头,说道:“如此说来,应当是孔大人了。”
在姜浩这一番抽科打诨下,王阜的脑袋有些混乱,不过他还是抓住了重点,沉声道:“孔大人乃我大乾内阁成员,亦为朝中重臣,今无故被大皇子羞辱,更是险些丢掉了性命,此难道大皇子就不应当给个说法吗?”
“说法是一定要给的。”姜浩认可的点了点头。
王阜一愣,不等他想明白对方到底打算做什么,就见姜浩话锋一转,问道:“但!此乃我与姓孔的个人恩怨,与民怨何干?”
“这……”
没想到姜浩会有此一问的王阜有些措手不及。
而就在这时,姜浩已转身,恭敬的对吕嬃叩首道:“娘娘,关于孔大人之事,儿臣不敢辩驳,亦愿接受任何惩罚。”
“不过王大人刚刚所言的民怨,儿臣不敢苟同。”
王阜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咬牙道:“好!既然大皇子如此说,那便是认可三司会审了?”
“王大人您可能是年岁大了。”
姜浩的一句话,让王阜骤然变色。
还不等他恼怒的他出言叱问,姜浩便继续道:“刚刚我都说得很明白了,此乃我与姓孔的个人恩怨,与民怨无关。”
“既如此,如何惩戒理应由娘娘定夺,管你们三司什么事?”
“你!”
!。
这句话,姜浩不光彻底激怒了王阜,便是连宗人府、刑部,大理寺的官员都不干了。
刑部尚书王震站了出来,他冷声道:“大皇子,暂且不论你擅闯南大营一事,臣只问,您因何无故折辱孔大人,甚至还将他打成重伤?”
“此举,难道就不触犯我大乾国法了吗?”
“早在当年太祖之时……”说到这,王震转身对太庙方向遥遥拱手,慷慨激昂的说道:“太祖就有言,帝王犯法,与庶民同罪。”
“今大皇子所犯过错,理应由我刑部来审讯才是。”
王震的话,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可。
一列列的在小心的观望了一下吕儒晦的神色,见他正微微颔首之后,纷纷出列。
“臣等,附议!”
“大皇子所犯之过,的确已触犯国法,理应交由刑部、三司会审。”
当朝中半数以上的臣工全部站出来,对一件事表态支持以后,那么他们所形成的威势,就足以让帝王都为之退步。
更何况,吕嬃本就不是帝王,而她更是吕儒晦的女儿。
在见到如此情况以后,吕嬃深深的看了姜浩一眼,冷声道:“大皇子,你还有何可说?”
“儿臣无话可说。”
姜浩的话,让群臣精神为之一震。
王阜、王震等人,更是冷眼看向姜浩,仿佛已是在看一个死人。
吕嬃在听到姜浩的回答以后,也是微微一愣,紧接着她的凤眉便紧皱到了一起。
虽然与姜浩接触的不多,他回来以后二人更是只见了两次。
但就是这两次,便已让吕嬃对他有了一定的了解,吕嬃绝不认为,姜浩能如此轻易低头认罪。
而就在吕嬃还在为姜浩此举冥思苦想的时候,姜浩已开口说道:“娘娘,两位王大人所言,皆无任何问题。”
“不过,儿臣想问,他们又可知,儿臣因何要强闯南大营,此后又因何与孔大人发生冲突?”
正得意洋洋的王震闻言眉头一蹙,对姜浩问道:“因何?”
好似就在等王震这句询问,姜浩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嘉许的看了王震一眼,仿佛是在夸赞他识趣一般,笑眯眯的说道:“王大人问错人了,这件事,你还是问娘娘才是。”
“本宫?”
吕嬃不解,王震更是迷茫。
他冷笑着说道:“大皇子,今事已至此,你还是不要向着狡辩了。”
“本官可保证,一定会秉公审理,绝不会让大皇子你受到半点冤屈便是。”
看着拍胸膛保证的王震,姜浩笑道:“那可就要谢谢王大人了。”
“不过……”话锋一转,姜浩冷声道:“王大人在审理本皇子之前,最好还是责令刑部,加强一下我大乾的治安吧!”
王震眉头一皱,不解道:“大皇子此言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