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是怎么上楼的,黄冰冰都有点记不清楚了。
按理来说,两瓶子白酒,自己喝了不到半斤,不至于醉成走路不稳了。可能是自己太激动了,把这么多年所受到的委屈、以为已经烂在了心里,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的,一下子全翻腾了出来。
黄冰冰从来没这么痛快、轻松过。
原本边说边流着的眼泪,也不见了,搂着李哲的胳膊:
“不哭了,说出来就不哭了,高兴才对。走,我们上楼,不能……在这丢脸,我可不想让人看到……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丢不起这个人。”黄冰冰说完,扶着李哲走进通往楼上客房的电梯。
两瓶子白酒,还剩下少半瓶子,李哲足足喝了一斤多。
虽然还能勉强站起来,但李哲的神智已经不太清楚了。
黄冰冰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怕李哲喝多了走不了,提前在楼上定了间客房。
计划的不错,把李哲送到房间里,给他准备两瓶子水,安排他休息,然后自己在离开。
只是让黄冰冰没有想到的是,刚把李哲扶进房间,还没等坐到沙发上呢,就感觉有点不对劲——李哲大嘴一鼓一鼓的。
“你……不会是要吐吧?”黄冰冰用脚把房间的门关上,扶着李哲问道。
“扶我……去卫生间。”李哲用仅剩下的一点力气说道。
“嘿嘿,行,还知道去卫生间……我们俩够可以的,别人的错,却让自己喝多了……”黄冰冰抱怨着说道,扶着李哲走进卫生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条件反射,一进卫生间,还没等把李哲扶到马桶边上呢,这家伙突然一张嘴……
黄冰冰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尴尬过。不应该说尴尬,准确的说是狼狈,从来没这么狼狈过:原本一身乳白色的套装,瞬间变得五颜六色,当然了,这还不是最狼狈的,最狼狈的是,那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味道,比农村旱用卫生间还难闻上几倍。
想想也是,以黄冰冰的身份,就算是参加宴请,没有一定身份儿的人都请不动,酒更是几乎不喝,怎么可能闻到过这种味道呢?
黄冰冰就觉得自己的胃里突然的一涌,根本就没容她反应,也是一张嘴……
李哲把胃口里的东西一吐出去,瞬间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马桶旁,也不管是什么地方了,双手一抱马桶,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这一什么也不知道可好,黄冰冰吐出来的东西,到是一点也没浪费,几乎全被他接在了身上。
“我有天……”黄冰冰这一吐,瞬间清醒了不少,呼天喊地的大叫了一声,石化一般的站在那里,六神无主了。
不过,这一吐到是有一点好处,不觉得卫生间里的空气有多难闻了。
站在那里傻了足有几分钟才反应过来。
此时也容不得她想太多了,赶紧拿起沐浴喷头,打到最大,顾不得凉还是热了,就是一阵的冲洗。
足足用沐浴冲了有半个钟头,才把两个人身上的那些脏物冲洗下去。
赃物是冲下去了,可两个人此时用落汤鸡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这可如何是好。”黄冰冰看着两个人身上一直滴着水的衣服,为难了。
“李董……李哲……能听到我的话吗?李董……”黄冰冰用力的摇着还抱着马桶的李哲叫道。
再看李哲,是真的喝多了,此时小呼噜都打了起来,尤其是嘴角,也不知是沐浴喷上的水,还是他自己的口水,时不时的流下来几滴。
毕竟是孤男寡女,关键的是,长这么大,黄冰冰还从来没有……没有和男人单独在一起过呢,更别说是……
她想找个人了,可现在的这种情形,两个人这样的身份,怎么找?好说不好听呀,就算是找自己最要好的闺蜜,也解释不清楚,谁能保证传不出去?一个黄花大姑娘……那样的话,可把自己给坑了。
不找人帮忙吧,自己倒是可以收拾……关键的问题是,做梦也想不到会出现这种狼狈的局面呀,根本就没有第二套衣服可换。
总不能让两个人就这样穿着滴水的衣服吧,身体也受不了。
“你这家伙……本公主算是让你给坑了。”黄冰冰权衡再三,把牙一咬说道。然后从卫生间里出去,确认了一下房间的门是不是真的锁好了,这才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睡袍来。
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两步走到洗浴间的门前,往里看了一眼,李哲还如猪似的打着小呼噜呢,赶紧把门又关上,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没用上二秒钟,把睡袍穿在身上——这个时候,也没那么多讲究了,如果要是在平时,别说是穿这种睡袍了,可能连用手碰都不会碰的。
换好睡袍,把带子系了又系,又不放心的把睡袍大襟往一起拽了拽,免得一走路露出两条修长的大腿来,这才长舒了口气,重新拉开卫生间的门。
卫生间里虽然还有些异味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