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也没有想到,老爸也不同意姐姐嫁给开车的王东。
这就有点不好办了。姐姐不是李哲,李哲这种事儿,很少征求家里的意见,时间一长,二老也习惯了,李哲怎么做,就算是两个老婆,还有外挂,他们也不会说什么的。
但姐姐就不行了,比如之前离婚,如果父母不同意,李彤就算受气,也不会主动提出离婚的。
已经答应姐姐说服二老了,而且之前,姐姐因为李哲没把她的事儿放在心上有些不高兴了,所以,就算老爸、老妈这样说,李哲还想争取一下:
“其实,如果王东不是开车,到我的集团里面最低也是一个副总级别的,这样说起来,我姐嫁给她并没有什么不妥。再说了,找老公吗,就是要找一个自己心仪的,之前的那个姓武的到是般配,最后还不是离了吗?何况现在还有过儿呢?”李哲对二老劝说道。
“他那么在本事,怎么还当司机呢?有过儿怎么了?你姐现在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你爸都说了,比县太爷都高一级呢,怎么能找个司机呢?最少也要找一个海归呀。”老妈说道。
“妈,您这么说可就有点片面了,找对象,对方是不是海归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合适,而且还要对过儿好,否则,过几年一旦对方的职位有了变化,人家不想跟我姐过了,再离婚,那可就更没有面子了。”
“切,你姐现在这样的身份儿,那些男人呀,巴不得把你姐娶回家呢,怎么可能敢离婚呢?也就是现在吧,如果是过去,你姐最小也是一个知府大人了。你想想,知府大人,他敢离婚?早就把他抓起来了。”老妈一本正经的说道。
听老妈这么说,李哲还是没能忍住笑了起来。他没有想到,老人会这么看重姐姐的职位。
说起来也并不意外,希望儿女进入仕途,有个一官半职的,这种想法由来已久的,古人十年寒窗就是为了一朝功禄嘛。
从古时候的“学而优则仕”,到如今的“公考热”,无不反映出人们对仕途的热切追逐。古时候的人,如果进不了仕途,不能在仕途中扬名立万儿,那就是不得志。
自诩为有志之士的人,很有可能会选择隐居世外桃源,从此不问仕途。
这也是华夏仕途文化强盛悠久的原因:
一是仕途中的职位,是身份的象征,是本事的体现,身份儿能光宗耀祖,有了身份儿,能显赫乡里,能最大限度地满足家里人和自己隐藏内心深处的虚荣心和脸面情结。
二是华夏是个从长期封建和奴隶制国家直接跃进到现代阶段的国家,一贯“重视”权力,人分三六九等,能进入仕途,有个显赫的职位就是上等人,有相对显赫的社会地位,能充分享受权力的崇拜,可以办到其它人办不到的事儿,当然吸引了一大批为之奋不顾身者,受到追捧。
三是仕途中有身份儿的人,通常权大于责,在一些天高皇帝远的地方,甚至出现过有权而无责的情况。权力无限大、责任无限小,用投资学的目光看就是,用无限小的投资能收回无限大的回报,这种好事儿,谁不愿意干!正因为如此,那些喜欢进入仕途的人,简直到了痴迷的地步,就连拜年的时候,小孩子都会说升G发财的祝福。
虽然现在形势下这种情形有所好转,但几千年的G本位思想是很难改变的!所以,就算老妈、老爸,也热衷姐姐在仕途中的职位,从心里瞧不起开车的王东。
老爸、老妈喜欢姐姐在仕途中步步高升,为此觉得自己的脸上特别有面子,就算在二姨面前,也有一种“鲤鱼翻身”的感觉。
尤其是老爸,虽然嘴上不如老妈说得那么直白,但骨子里,也为姐姐能走到高位暗自高兴,不再如以前那样,看不顺眼就怼姐姐,现在姐姐一回来,就算是在卧室里休息呢,也要出来打个招呼。
也不止是父母,老人们都希望儿女在仕途中有所建树,有的达到了“瘾”的程度。
所谓的“瘾”,就是通常所说的从心眼里喜欢。日常生活中,经常能听到“烟瘾”、“赌瘾”来描述对某件事物从心眼里的喜欢,说得直接一点儿,这种“瘾”,就是一种中毒发病的主要表现。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我们也可以这样说,一部分人,包括当父母的,对仕途中的职位也有“瘾”。
其实,喜欢在仕途中有一个显赫的职位,这种情形由来已久,追根溯源,应该是封建时期就遗留下来了,当然主要是在封建时期当G人的威风样,使人人都想要当G威风一下。
旧时,如果碰上当G的人,要称其为“老爷”,关键的是,一旦当上了“老爷”,嘿嘿,连走路都不用自己的脚了,自有轿夫抬着,有时还是八抬大轿。
当轿子行走的时候,大家都要避开;而下轿时,轿前的人都要给“老爷”跪安,连小小的九品芝麻官儿,都能享受这种待遇。
正是因为这种高高在上,让很多人费其一生去追求,也就有了《儒林外史》里的范进——为了上位,一直考到了五十来岁。当得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