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晚安并没有太把约会的事情放在心上,毕竟,比起那未知的一百万,还是霍宴开给的那六千万对她来说吸引力更大。
她依旧兢兢业业,每天到医院给沈婉清治病。
满打满算,她给沈婉清治病已经一周多了,沈婉清气色明显好了很多,不但能多说许多话,而且还能自己坐起来透透气。
身体逐渐的好转,让她的心里本来已经如死灰般的心,恢复了希望:“Ann医生,我这几天感觉自己身体舒服多了,是不是快痊愈了?”
曲晚安听到这话诧异地挑眉:“是什么给你这样的错觉?”
她一个霉毒晚期的人,自己能从死神手里把她命捡回来已经不错了,她竟然还想痊愈?
真当霉毒是跟她开玩笑呢?
“器官损伤是不可逆的,这点我从一开始就说过,除非你进行全身器官移植……”
曲晚安说到这里,明显感觉病床上的女人眼睛亮了起来。
不过曲晚安没给她幻想的机会,下一句话就直接将她眼底的希望彻底浇灭。
“不过你放心,现在医学暂时还没攻克全身器官移植这么高难度的技术。而且就算攻克了,以你的身体素质,根本撑不到器官移植完估计就断气了。”
沈婉清眼里的光肉眼可见的消失了,脸色也变得灰白。
不过没用多久,她脸上又恢复了平静,低声呢喃:“这样也好。”
曲晚安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言嘉辰推门进来:“安姐,霍总来了,说是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你说。”
曲晚安闻言皱起眉。
这个男人又想干什么?
当着沈婉清的面把自己单独叫出去,这不是故意让沈婉清误会吗?
虽然沈婉清并不知道她就是曲晚安,但谁知道她会不会脑瘫到认为作为Ann医生的自己,也想勾引霍宴开什么的?
曲晚安看向沈婉清,发现后者果然在看着自己,眼神中带着明显的猜疑和警惕。但在曲晚安看过来时,这些情绪又瞬间被收了起来。
她脸上重新带上笑:“Ann医生你只要去就行了,我没什么事。”
曲晚安:“你别多想,霍先生找我应该只是问你的病情。”
沈婉清笑笑:“Ann医生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当然知道你们心里只有我的病情。”
曲晚安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算了,她误不误会跟自己关系也不大,反正自己最多再给她治疗两三次基本就大功告成了。
……
天台上,霍宴开一身西装正在跟人打电话,见到曲晚安过来,他给她个眼神示意她稍等一下。
然后对着手机那头的人匆匆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找我什么事?”
霍宴开看她一眼:“有人托我问你几个问题。”
曲晚安微微一愣:“托你?问我问题?”
霍宴开淡淡嗯了声,喉结上下翻滚了下,似是在酝酿说辞:“我有个朋友……他让我问你平时喜欢去什么地方?”
曲晚安越发迷惑。
霍宴开的朋友里她认识的不多,但她相信她不认识那些,应该也不会对她有兴趣,所以她几乎很快就明白过来……
“是沈南聿让你问的?”
霍宴开:“……”他后槽牙微微咬紧:“那个朋友不想透露名字。”
曲晚安听他这话,还以为自己是猜对了,再联想到自己前两天刚收到的那张支票,她心里顿时了然。
那张支票果然是沈南聿送的。
曲晚安一开始其实也怀疑过沈南聿,但霍黎欢觉得这做法有点不太像沈南聿的风格,曲晚安想想觉得也对。
两人猜来猜去,又猜不到其他人,所以曲晚安干脆懒得再想这件事。
“你刚问的是我平时喜欢的地方?”
“嗯。”
“卧室吧。”曲晚安很坦诚:“我一般不工作的时候只喜欢躺在床上。”
霍宴开眉头微微皱起。
卧室?
这算什么回答?
难道他跟她第一次约会,他就要带她回家?——他倒是不介意,毕竟他们又不是没睡过,就怕节目组跟直播间观众受不了。
“换个别的。”
曲晚安想了想:“医院或者实验室也行。”就算不工作,看看标本啊病例啊,她也不排斥。
“……”
霍宴开决定直接跳过这个问题:“吃的呢?”
这个问题曲晚安明显感兴趣多了:“火锅,烤肉,串串都行,我不挑,有辣就行。”
霍宴开沉默两秒:“行,我知道了。”
“那霍总还有别的事吗?”
霍宴开想了想,确实还有一个疑问,萦绕在他心里很久了:“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术?”
曲晚安瞳孔微微一缩:“霍总问这个做什么?”
霍宴开:“你就当我好奇,随便问一嘴。”
曲晚安:“既然是随便问一嘴,那我应该有权利不回答吧?霍总与其把好奇心浪费在这些不相关的事情上,还不如关心下沈小姐的病什么时候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