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浩等人回去休息了,刘二等人则是收拾完后园被撒的到处都是油之后,连夜将横死的那人卷了个毛草席给扔到了乱葬岗。
现在这个年头,成日都有不少横死的人。
更何况那人只是一个小人物,死了就更没有人在意了。
次日,
吃完饭之后,罗彦抱着罗姣姣就出门了。
罗姣姣仰着小脑袋瓜看着罗彦干净利落的下颚线,奶声奶气的开口问道,“二哥哥,我们去哪里?”
罗彦将罗姣姣往上掂了掂,“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不多时,罗彦抱着罗姣姣站在了永安楼的门口。
罗姣姣眨了眨眼睛,瞬间明白了罗彦的意思。
她抬头看着永安楼的牌匾,依旧是擦的金闪闪。
但现在的永安楼跟之前的永安楼比起来,颇有些物是人非的韵味。
罗彦站在永安楼的门口抬头看了一眼,随机迈步朝里面走去。
尽管宋柳一直说要将永安楼卖掉,但是这个时候谁会舍弃银两去买一间一看就是赔钱货的酒楼?
这也就导致了永安楼一直没有卖出去。
宋柳几乎是亲眼看着罗氏酒楼是怎么起来的,此时见到面前的罗彦他也有些诧异。
说来也好笑,那五十两银子断送了他与罗家的那点关系。
但偏偏是那五十两银子,让他在这么艰难的岁月中生存了下来。
罗姣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宋柳。
他跟初次见面的时候,看上去要消瘦了不小。
罗姣姣趴在罗彦的肩膀上打量着永安楼的内部,大厅里面除了宋柳给那个店小二之外,再无其他人。
可整个酒楼却不染一丝灰尘,一看就是有人平日里在用心打扫。
“罗公子,今日前来有何贵干?”,宋柳开口问道。
他也在暗自打量罗彦他们。
少年和他怀中抱的小团子的脸色,比之他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要好上不止一星半点。
罗彦慢条斯理的开口,身上的淡雅如竹的气质让人眼前一亮。
“宋老板,昨夜我们酒楼遇见了一件事,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话虽然这么问,但是罗彦没有等宋柳开口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昨日我们酒楼抓到一个贼,一上来就要偷我们酒楼中的存粮。”
宋柳的眼睛瞬间睁大了,拧着眉头开口,“你是说……”
罗彦笑着点点头,“宋老板是聪明人,你猜那人是谁派来的?”
”牛德?“
罗彦点了点头,“罗某并非是想要挑拨离间,而是突然想起宋老板曾说过你这米仓中的存粮被人一夜之间全部搬空。”
“昨夜家中发生的事,让我突然想起宋老板的经历,这才有些感慨。”
说完扭头看了看窗外,抱着罗姣姣往门口走去。
走到一半转身看向宋老板,眼中满是惋惜之色,“宋老板可不要多想,只不过如若宋老板当时米仓的存粮没有被贼人所盗,恐怕也就没有鼎盛阁什么事儿了。”
罗姣姣眨巴眨巴眼睛。
二哥,你就差把搞事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看着罗彦抱着罗姣姣离开的背影,宋柳久久无言。
直到一边的店小二催促的喊了一声,“东家?”
宋柳回过神,浑身气的发抖。
他当然知道罗彦跟他说这件事并不像他说的那样,只是心存感慨而已。
一想到自己吃了这么多苦都是因为牛德,他就恨不得现在就冲的鼎盛阁去杀了牛德!
宋柳看着对门人来人往的鼎盛阁,眼中的愤怒简直要成为实质。
是他牛德先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了!
……
罗姣姣跟罗彦回去的时候,正巧看到沈瑾行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袱孤零零的站在他们家酒楼面前。
俨然像是一个守门神,一动不动的。
罗彦开口问道,“沈兄?为何不进去?”
听到罗彦的话,沈瑾行紧绷的神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松弛了下来。
他抬头看向罗彦,抱着东西走到他身旁,“无事,刚到。”
罗姣姣懒得拆穿他。
从在永安楼往外看的时候,她就已经隐隐约约看到自家酒楼门口站在个人影了。
恐怕是不好意思一个人进去。
“既然如此,那沈兄随我来吧。”
沈瑾行点点头,默默的跟在罗彦身后。
罗彦将沈瑾行安排在了自己的房间旁边。
一切收拾完毕之后,两个人便开始聊四书五经,之乎者也,听的罗姣姣一阵头大,连忙从他们的房中跑了出来。
刚从他们的房门中出来,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在院子角落里不知道又在做什么。
“嘿嘿,看我今晚不玩死你,我就跟你信!”
罗姣姣听到罗元阴测测的声音,脑海中不可避免的想起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她面色有些惊恐。
罗元该不能又要给人家家里泼粪吧?
她连忙探过头看过去,只见罗元拿着一个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一看到罗姣姣,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