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师长在树荫下谈笑风生,士兵们则在伐木搭建浮桥。
但河面有一百多米宽,浮桥搭建得又慢又窄,有会水的等不及就直接游过去了,在岸边嬉笑玩耍,还有的在河中捉鱼捞鳖,玩得不亦乐乎。
第三师长笑道:“军事用政治解决,王军长果然是高人,就是打仗不太行。”
“我看是他们太贪了,敌人就驻扎在屁股后面,他们还敢扔了武器背对着敌人去抢劫,抢劫就算了,居然还没跑掉,这才导致第二军团被全歼。”
“那长山郡的郡长也是坏得头顶流脓,明明约定好了,却背信弃义地在背后捅刀子,太不仗义了。”
第三师长说:“我看长山郡郡长就是个蠢货,根本不像王军长那帮人说的那样,什么奸滑似鬼,算无遗策,用兵如神,根本就是往自己脸上贴金。”
第四师长问:“为什么?他毕竟是以四万多人打掉了十一万的军团啊,多少还是有点水平吧?”
第三师长冷笑一声:
“我就问你,如果长山郡郡长算无遗策,为什么不现在埋伏一支军队,趁我渡水而半,首尾不接,行列混乱时发动突击?那样我军即便不全军覆没,也难免死伤惨重。”
轰!
霎时之间,炮声齐鸣,河面上水柱冲天而起,在无数惊呼声和惨叫声中,浮桥断裂,无数士兵落水。
紧接着枪声如同爆豆一般响起,对岸的士兵像炸了窝的蚂蚁一样乱窜。
远方的树林里、山崖中、草丛下,涌出了大量敌军,他们一边射击一边大喊:“交枪不杀!”
第三师长脸色煞白,转头望去,河另一岸的树林里影影绰绰,也有不少人马赶来。
他大喝一声:“撤!快撤!”
与第四师长急忙率兵逃跑,但已经来不及了,左侧山崖上也埋伏了一支部队,两位师长急忙转向,向右方小路跑去。
一路上枪声不断,惨叫声,喊杀声,劝降声,一直阴魂不散,直到越过一处窄谷后才甩开了追兵。
第三师长回头一看,满地的败兵,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垂头丧气。
但毕竟逃得了性命,他忍不住大笑一声:“哈哈哈,长山郡郡长果然是个无能之辈。”
第四师长没好气地道:“要把我们打得多惨才不无能?”
第三师长笑道:“你这就不懂了吧?王军长如此英明神武,都不免被打个全军覆没,我们却能在埋伏下逃出一半多的兵力,这不是郡长无能,是什么?”
第四师长瞪大眼睛:“这么来说,我们反而赢了?”
第三师长拍腿大笑道:“没错,我们是大胜啊,本来全军覆没的局面,结果我们跑了一半多的兵力,难道不是大胜吗?如果长山郡的郡长真的聪明,只用在这山谷处埋伏一支部队,前后夹击之下,我们即使不全军覆没,至少也要死伤惨重。”
话音刚落,山谷前,山谷后,山谷上,到处都出现了人影,枪声如同一万挂鞭炮同时点燃,子弹如同暴雨般落下,第三师长抱头鼠窜,好不容易才从后方的窄谷处逃出生路。
一群人向着山外狂奔,直到再也跑不动才找了一处隐蔽之处休息。
第三师长回头一望,一万六千人马出来,此时已剩不到三千。
一半以上都带伤,几乎所有人没有枪,他们都把枪械仍了,只为跑得更快。
第四师长膝部中了一枪,坐在地上一面掺叫一面包扎绷带。
这是标准的败军之像。
第三师长叫来侦察兵,低语几句,侦察兵领命而去。
片刻之后,侦察兵回来,在他耳边轻声回报消息。
第三师长沉默了片刻,忽然又狂笑起来。
第四师长怒道:“你他马的是不是神经病发了?你要再把敌人笑出来老子一枪毙了你。”
第三师长笑道:“别生气,我已经派兵看过了,四下无人,因此我才笑长山郡郡长毕竟智力低下,倘若在这里埋伏一支部队,我们又累又饿,手无寸铁,岂不是只有束手就擒之理?又怎么能跑出这么多人来?哈哈哈哈……”
砰!
一声枪响,四面八方都有士兵冲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王正午骑着一匹矮脚骡马,从队伍中出来,笑道:“林郡长果然说得不错,这里还有一只败军,投降吧。”
第四师长像见了鬼一样:“大……大刀王正午?你,你没死?”
王正午冷笑道:“托你们的福,我从地狱里爬出来了,我数三声,如果你们不跪地投降……”
忽然之间,第四师长跳起来,飞起一脚把第三师长踹到了,踩住他的脑袋,大喊道:“我投降!这个人想顽抗已经被我制服了!王英雄,快来把他毙了!”
……
三千余人全部投降。
至此,石州新七军的两个师,共一万六千人,九千人被俘,七千人失踪。
“失踪”是秦落霜下令统一的口径,凡击毙的敌人,统一以失踪论处,尸体直接扔进泾河或天江。
而在方大山取得重大战果时,秦落霜也漂亮地赢下了她的地雷战。
由于这一次是有准备有预谋地作战,秦落霜布了一个封闭式的雷圈,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