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检测了,希望不要再有第三次。”
杨国忠脸色阴沉,默然不语,反倒是李永盛说:“林文,你解释一下吧。包间里虽然没有摄像头,但主会场里有摄像头拍到你从包间里出来了,而包间里的尸体……嗯……”
他停顿了一下,换了一种说法。
“一言难尽。”
林文笑道:“国柱阁下,人与人的体质是不一样的,不能一概而论,我曾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一拳打穿30厘米的钢板,而原本手无缚鸡之力的妈妈也能徒手掀起几吨重的汽车,只为救她的孩子。”
“再加上我从小锻炼身体,每天做俯仰卧撑各100个,下蹲100个,再加上10公里的长跑,坚持了三年不断,才造就了我超强的体质。”
李永盛嘴上的胡子翘起来了,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
“不错,不错,不错……”他连声称赞,看向他的眼光仿佛像挑白菜一样。
何琳的目光也变得很有兴趣:“那子弹呢?我们勉强可以接受你武力高强,力量很大,但你能把胸肌练得像钢板一样吗?”
林文微笑道:“我知道他们要暗算我,所以我在身上穿了钢板式防弹衣……”
杨国忠忽然厉声道:“这么说,你承认人是你杀了的?”
林文傲然道:“没错。”
“你!”杨国忠指着他,脸上难以置信的神情和惊喜一同迸发:“大家都听见了,杀人犯已经认罪了,长山郡郡长林文,恶意谋杀二十七名帝国官员,罪大恶极,罪无可恕,理应当场格杀!”
林文冷笑道:“凭什么?”
“凭什么?”杨国忠瞪大了眼睛,“就凭你杀官,就凭你藐视帝国律法!”
“我杀的是逆贼。”
杨国忠冷笑道:“你以为你胡说八道能蒙混过去吗?”
林文淡淡地说:“他们公然反叛最高会,难道不是逆贼?”
杨国忠猛然站起来了,脸上神色不定:“你什么意思?”
林文一指那几个幸存者:“他们强行要求长山郡返还已经获得的战利品,‘长山郡所获一切战利品,都是长山郡的合法财产,任何人不得因任何理由索要。’这可是大长老原话,他们无视大长老的命令,强行索要战利品,难道不是逆贼?”
杨国忠脸色微微发青。
林文接着又说:“我当时竭力辩解,说有最高会的条例在这。他们却称最高会在他们眼里狗屁不是,他们随时可以取而代之。我身为帝国官员,忠心耿耿,一听到有人竟然敢诋毁至高无上、神圣无比的最高会,一时激愤之下,才将他们一一打死。”
“请问。”林文盯着杨国忠的眼睛,怒喝道:“我杀死藐视最高会的逆贼,何罪之有?”
声震屋顶,杨国忠一时被他的气势所慑,竟说不出话来。
但一旁很快有人回过神来:“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有什么证据?”
林文冷笑道:“你可以问他们。”
杨国忠和人群中的代表们互望了一眼,眼底均有迷惑。
何琳提醒道:“你确定要采纳他们的证言吗?”
林文点头。
李永盛用考察般的目光审视他,见他夷然不惧,便点头道:“好。”
杨国忠立即使了个眼色,一个幸存者当即放声大哭:“他,他都是胡说八道的,我们只是约他过去喝酒,他说着说着忽然凶性大发,把兄弟们都,都杀了!”
杨国忠冷笑道:“林文,你还有什么话说?”
林文站起身:“我要亲自审问。”
杨国忠心中冷笑,表面坦然道:“好。”
“录音,做呈堂证供!”
“好!”
杨国忠答应得痛快,周围的代表和官员们目光都有掩藏不住的阴冷笑意。
何琳和李永盛则有担忧之色。
林文上前,指着那幸存者说:“过来,与我面对面,看着我的眼睛,我要用浩然正气感化你。”
杨国忠差点没笑出来,一使眼色:“去,让林郡长看看你的忠心赤胆。”
那幸存者以前要是碰见这种事,怕不是脸都笑歪了,马上就要他见识到人心的险恶。
但现在,昨天的情景仿佛噩梦一般反复出现在脑海里,他一夜未睡,不敢闭眼,林文就是他心底的恶魔,一见到他就胆寒心惊。
“去啊!”
杨国忠一看他没动,怒火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那幸存者只能鼓起勇气,小心地挪动步伐,不断催眠自己这里是大庭广众,他不敢动手。
他来到林文面前,但目光仍然只敢和林文接一半。
林文也不在意,说:“我问,你答。”
“好,好。”
林文无视周围看小丑一样嘲讽目光,问道:“你是不是偶尔想过最高会也不过如此,我上我也可以?”
那幸存者悚然一惊,立即答道。
“当然没有。”
“我是经常这样想。”
全场哗然。
幸存者茫然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