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板,紫色的翡翠、宝玉、钻石恰当地点缀在每一处适合它存在的空隙处。
不论多少次,当女仆长走进公主寝宫,都有一种梦幻的感觉。
她换了轻盈的薄纱,曼妙的身体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她赤着足,踩在冰凉的黄金地板上,高贵和财富通过足尖传到了她的心灵中,让她兴致高昂,满脸通红。
“殿下……”
她轻声呼唤,声音中带着柔媚。
“我给您跳一支舞吧。”
没有回应,她的主子,她无比崇拜、敬仰和羡慕的人,坐在她由粉玉雕琢而成梳妆台前,愣愣地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即便只能看到一半的侧颜,女仆长也依然惊异于公主的美貌,她的长发简单地束在背后,如同软玉般的纤手轻轻拖着她的下颌,水晶吊坠在脸颊边轻轻晃动,把灯光折射出万千的光彩,与公主雪白的肌肤交相辉映。
再走近一点,就可以看到公主星辰般的眼眸,琼玉般的鼻子,樱桃般的红唇,还有那如同碎玉一般的贝齿。
这是帝国中最完美的人儿,是神遗留在世间的完美造物,是她的生命之光,是她的灵魂之火,是她的一切。
女仆长轻轻跪在公主身边,低声说:“殿下,玲来啦……”
公主仿佛被惊醒了一般,“哦……是你,玲,我今天没有心情。”
女仆长低下头,神色略有幽怨,但殿下的命令不可违背。
“时间很晚了,殿下早点休息吧。”
“嗯。”一个心不在焉的回答,连玲也能听出她的敷衍。
玲抬起头,看见公主拖着腮,又陷入那种出神的状态。
叮叮叮……
电话响了。
一瞬间。
公主仿佛被惊醒了一般,迅速站起身子,快步走到电话桌前。
但在接起电话前,她又恢复了往日高贵的模样。
她轻轻地拿起电话,放在耳边。
但很快,玲看见公主脸上分明的失望神色。
在简短的回答之后,公主放下了电话,回到了梳妆台前。
玲小心地问道:“殿下,是谁啊?”
“是三国柱,他想邀请我明天去盛夏大剧场观看云德剧团的演出。”
玲喜道:“那不是好事吗?”
三国柱是皇帝的表叔,曾是帝国元帅,虽然退休已久,但依然在军队中享有很高的威望。公主曾多次试图联络他,但没有成功。
“不,我拒绝了。”
“为什么啊?殿下。”玲失望地问。
“我不想去。”
玲疑惑地看着第一公主,“我不想去”这样任性的话她以前从来不会说的。
这时,她看见了公主手肘下压着的电报,上面写着:
“……奇迹、不败、永远正确,是我在观察长山郡之后的所有感受,他们总能找到最正确方式,走在最正确的路线上……”
“……他们的正规军队,纪律好到不可思议,而且有一种奇怪的信念……”
“战术非常先进,我敢肯定帝国中没有出现过……”
“林文在长山郡的威望非常高,所以人认为这一切都是林郡长的功劳,包括一直负责整场战役的参谋长……”
“……石州不堪一击,常总督所有的吹嘘都成为了笑柄……”
“……长老应该很快就要结束战斗,长山郡是赢家……”
“赢家”这两个字刺痛了她的眼睛,玲不可思议地问道:“长山郡赢了?”
“嗯。再打下去,石州的大城市就要陷落了,长老不会允许的。”
喜色迸现在玲的脸上,她其实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笑的时候像石榴在阳光下反射的晶莹。
“恭喜殿下,不枉我们冒着这么大风险支援他,帮他策反了四位军长……我们终于有了能主政一方的人了,这对稳固我们的势力有很大帮助。”
她的聪慧也是一等一的,还拥有许多男人都企望不及的政治智慧。
“他给您的电话是怎么说的?殿下给他安排了什么位置?”
李凛月的神色微微一晃,轻声说:“他没打。”
“他……”
玲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的模样。
“他没打?他是发电报了吗?这也太不礼貌了。”
李凛月微微摇头:“也没发。”
玲蹭地一下子站起来,满脸怒容。
“这是什么意思?他以为就凭他能赢吗?他就是小小的郡长,凭什么不给他的主子打电话?”
“不行,我要去整死他,太不识抬举了……”
“玲!”
公主的声音变得严厉。
“你不许插手,给我下去。”
玲满脸的委屈,又夹杂着愤怒,但还